她剛要說自己的前世,可是經過許多次大型考試,哪次都有人忘記帶準考證,忘記帶中性筆和塗卡筆,橡皮也忘記帶,老師年年提醒,可年年都有人忘帶。

聽說這個時代科考也有準考證,準考證被學子們十分珍惜的保管在一處地方,到了考場之後便拿出來驗明正身,據說是一張票子。

餘小螺道:“總之多做準備,沒錯!”

顧荊凝視著餘小螺,半晌之後,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

“既然小螺為我準備了這麼多,我便全部帶上。”

他低頭瞥了一眼書箱,裏麵邊邊角角都被塞滿了宣紙毛筆等,又忍不住說道:“我顧荊可算是科考場裏的帶筆墨紙硯最齊全的人了。”

“就這些,我還嫌少。”

把自己買來的筆墨紙硯都塞進顧荊的書香之後,餘小螺這才放下了心。

起碼不會在硬件上產生差錯了,接下來就靠的是顧荊自己。

塞滿了筆墨紙硯的書箱子頗為沉重,餘小螺搬了搬,沒有搬動。

顧荊一隻手便把箱子給提了起來,而後放到了書房裏。

等他回來的時候,餘小螺又把野菜疙瘩湯往鍋裏熱了熱。

“吳嫂,一起坐下吃飯吧。”

偶爾一次沒規矩也無妨,餘小螺笑著說道:“憶苦思甜。”

吳嫂聽了餘小螺的話,起初是拒絕的。

她惶恐的說道:“夫人,我是您買來的仆人,怎麼能和主人家在一張桌上吃飯,這恐怕不太行。”

“怎麼不行?又不是

天天在一起吃,來來來,坐下坐下。”

餘小螺又邀請了一次,可是吳嫂到底守著自己的規矩。

“夫人,我這就去廚房了,老爺明天參加考試,夫人肯定有許多話要說,我就不在這裏礙事了。”

見到吳嫂實在不願意破了規矩,餘小螺也隻能點了點頭。

“你去吧。”

“謝夫人。”

吳嫂出了門之後,夫妻二人這才落座。

餘小螺喝了一口野菜疙瘩湯,笑道:“其實這湯不該加油,也不該加豬肉。但我怕喝著沒什麼味道,便加了幾片肉。”

夫妻二人這算是品嚐,而不是用餐。

顧荊抬起碗來,也微微的抿了一口。

“這野菜的味道的確滑嫩,配上豬肉吃,倒是也相得益彰。”

“以前我們家日子窮。”餘小螺回憶著原主自己在家,顧荊一個人出海,過的苦日子。

越想越覺得心裏酸澀,雖然不是自己經曆過的生活,但到底這具身體一日一夜的熬了下來。

“每天隻能挖野菜充饑,有了紅薯吃,就算是過年,紅薯葉子,樹根樹皮也能吃。”

餘小螺笑了笑,隨即眨巴眨巴眼睛,“誰能想到我們現在不僅從東門島來到了京城,而且還住上了京城的宅子,荊哥,你也要參加科舉考試。”

顧荊忽然伸出手,緊緊的握住了餘小螺的手,頗為認真的說道:“小螺,我保證自己一定會考上個一官半職,到時候我有官身,我們一家人在京城就不必藏頭露尾了。

他盯著餘小螺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到時候我也能是你和三個孩子的依靠,我們不需要靠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