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被說的麵色慘白,腦袋深深的低垂了下去,筆直的腰板也彎了。
袁山長繼續說道:“若想成才,當爹娘的便不能過度溺愛幼子,果子,你若是再繼續如此下去,將來必定是同你的爹娘一般,一事無成。”
餘小螺實在看不下去了,便出言說道:“袁山長,這些吃食是我給孩子帶的,就是一些小吃食而已,並沒有那麼嚴重吧。”
“哼,你不必同老夫解釋。”
袁山長說完之後,又淡淡的瞥了顧荊一眼,隨即對餘小螺道:“你家當家人是你?”
餘小螺頓了頓,道:“袁山長,您這是何意。”
“牝雞司晨,不怪乎此。”
餘小螺心裏翻江倒海,有一股怒氣衝天。
可到底果子在人家的手裏,她隻能把這股怨氣深深的給納了下去。
“袁山長,我不知道您是誤會了什麼,我是問心無愧。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果子現在才讀書不到一年,還請袁山長多擔待些。”
袁山長冷冷的嗯了一聲,忽然說道:“這孩子手腕上的傷你都看到了?”
餘小螺點頭,“看到了。”
“心疼?嗬嗬,既然把孩子送到老夫這裏來,就得按照老夫的方式教。若是心疼,便早些領回家去,護在身旁,省得讓外人欺負了去!”
袁山長的話夾槍帶棒,餘小螺深吸了一口氣。
“山長,既然孩子送到了青玉書院,那必是相信青玉書院的師長,這一點您無需多想。”
袁山
長的聲音越發的冷,道:“那便好!正所謂名師才能出高徒,玉不琢不成器,若總是婦人之仁,日後也出息不了!”
說完這一些後,袁山長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老夫今日也是糊塗了,和你一個小婦人說什麼大道理,簡直是對牛彈琴,白白的浪費了這許多時間!”
隨後他又鄙夷的掃了一眼顧荊和餘小螺,道:“果子,還不快進去讀書,一寸光陰一寸金,你這浪費的許多時間便可以通讀一篇聖賢書了!”
餘小螺連忙問道:“袁山長,你可否認識古夫子?”
袁山長的腳步頓住,緩緩回過頭來,鄙夷的說道:“自然是認識的。”
他隨即冷笑一聲,目光再次停在了顧荊的身上。
“至於你做的那些上不得台麵的事,古夫子都悉數告知於我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果子這孩子上梁已經歪了,必須得嚴厲重罰,才能掰直!”
不等餘小螺反應,袁山長轉身便進了青玉書院。
“……果然是古夫子在其中搗鬼!”
餘小螺狠狠的握緊了拳頭,這個古夫子,當初就無故責難果子,更是強人所難,無賴兼無恥,如何配當師長,沒想到竟然還是青玉書院的夫子。
她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氣,道:“荊哥,馬上去慕府,找慕東家,我就不信,還沒人能治得了這個古夫子!”
顧荊開著馬車離開了青玉書院,餘小螺努力的深呼吸了幾下,把心緒徹底平穩了下來
。
剛才袁山長的話雖然夾槍帶棒,讓人頗為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