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螺心疼的抓過果子的右手,仔細看了看,又把他的左手袖口給挽了上去。

不出意外,左手的手腕上也有不少的血道子。

“果子,夫子又打你了?”

餘小螺心中暗恨:這青玉書院的夫子也真是不做人了!

至於為何傷在手腕而不是在手心,一個猜測就是傷在手心不好拿書本。

第二個猜測,自己當初拿的是慕老太爺的親筆推薦信。

這個青玉書院不敢得罪,但是又想罰果子,隻能打在手腕上,可以被袖口掩蓋住,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因為這個傷在手腕偏下。

可真是好歹毒的心!

果子故作堅強道:“這傷口看著嚇人,可是我已經疼過去了,現在真的一點也不疼。”

他努力的把自己的手往回縮,而且這次沐浴完之後,果子換的還是長袖衣服。

恰恰正好把手腕上的傷口給遮的嚴嚴實實,餘小螺看著這些血道子,看的眼圈更紅了,她直接跑進堂屋裏去,從盛著珍珠的缸裏拿出了兩瓶跌打祛瘀膏。

“果子,把手腕伸出來,娘給你抹藥,就是上次那種藥,抹了以後一兩天就好!”

這次抹藥果子倒是沒有拒絕,他非常聽話的把右手伸了出來,袖子也挽了上去。

抹藥的時候,餘小螺才仔仔細細的把果子的傷口又看了一遍。

這看了一遍,她在心裏把那些青玉書院的夫子和袁山長祖墳都罵了十八

遍。

哪有這麼打一個孩子的,就算是背不出書,答不上題,打幾下也就罷了。

看果子的這種傷口,哪裏是打了幾下,起碼有幾十下,這麼打一個孩子,他怎麼能受得住?

餘小螺抹了一把臉,咬牙道:“果子,你放心,娘會給你去討回公道,你說說到底是誰打的你,又為什麼要打你,是不是和那個古夫子有關!”

小花也咬緊了牙,握著拳頭狠狠的說道:“娘那天就說看見了古夫子,古夫子恨娘,所以就把氣撒在了果子的身上,肯定是古夫子打的!”

果子搖了搖頭,“不是古夫子,是袁山長打的。”

“袁山長?”

餘小螺咬牙,“他作為青玉書院的山長,就更應該對學子的安全負責,哪有這麼打一個小孩子的道理?”

果子朝著餘小螺,笑了笑,還在被袁山長辯解。

“不是的,娘,袁山長打我是有原因的。因為我背不出書,對不上詩,山長多次提問聖賢書之意,我卻屢次答不出,袁山長生氣責罰我也是應該。”

餘小螺深吸了一口氣,道:“他若是隻打你幾下,娘不會這麼生氣,但果子,你看你的傷口,這明顯就是打了幾十下,就是在故意欺負人!”

這種師長,竟然還作為青玉書院的山長,如何教書育人?

抹完了右手的手腕,餘小螺又仔仔細的給果子把左手手腕也塗了。

兩隻手腕不說血淋淋,現在新傷舊傷加起來,看的也讓人心

疼。

餘小螺心疼的說道:“改明個,娘親自送你回青玉書院,我倒要問問那袁山長,是何處惹到了他,竟對一個幾歲的小孩子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