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螺的話音落下,果子便去端湯了。
而他用的卻是一隻左手,餘小螺連忙把湯給接了過來。
“你過來,右手怎麼了?拿出來讓娘看看。”
果子連忙又把右手往袖子裏藏了藏,然後支支吾吾的說道:“娘,我……我,手髒。”
“我是你娘,不嫌你髒。”餘小螺直接把果子的右手從袖子裏抽了出來,等看清楚的時候,她頓時紅了眼眶。
餘小螺抿了抿唇,“果子,疼不疼啊。”
隻見果子被抽出來的右手,又紅又腫。
尤其是手心,紅腫的厲害,已經滲出了血。
餘小螺別過臉去,艱難的把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給咽了下去。
她聲音顫抖的說道:“是誰打的?”
果子道:“娘,這手看著嚇人,其實早已經不疼了。”
“是誰打的?”餘小螺又問了一遍,忍不住聲音哽咽道:“我都沒舍得動你一根指頭。”
顧荊的眉頭也已經皺了起來,小草握著果子,右手的手腕,心疼的說道:“果子,是不是那個倪少爺欺負你了?”
果子看了看顧荊,又看了看兩個姐姐,然後笑著搖了搖頭。
“沒有,爹娘,大姐,二姐,倪少爺沒有欺負我,老爺和夫人對我很好,這是先生打的,因為少爺太笨了,背書都背不好,我作為書童,自然要替少爺挨打的。”
餘小螺一口氣悶在心裏,又酸又澀。
在現代的時候,拍的那些古裝劇中,大戶人家的書童就充當著這樣的
角色。
給少爺鞍前馬後,幫少爺幹雜活幹髒活累活,還要替少爺受罰,她當時看了,隻覺得封建社會壓迫人,現在輪到自己的身上,輪到果子的身上,簡直心痛如刀絞。
“娘去給你上藥,娘去給你拿藥啊!”
餘小螺說是去拿藥,實則是從係統兌換商店裏兌換了消腫去淤的神藥。
她把雪白的瓷瓶拿出來,然後一點一點仔細的塗到果子的手上。
眾人沉默起來。
抹藥的全程。果子眼睛都沒眨一下,甚至還朝著幾個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昨天打的,早就不疼了,娘,李大娘已經偷偷的幫我上過藥了,真的不疼。”
餘小螺點了點頭,手中的動作不停,又在心裏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怎麼能不疼呢?
整個右手已經腫成豬蹄了,從手心往外有不少血絲。
皮膚也破損了,可見當時打的有多狠。
當娘的見到自己的孩子被打成這樣,如何能不心痛?
好歹是把藥給抹完了,餘小螺說道:“明日回去還是後日回?”
果子道:“老爺和夫人放了我一天假,後天回。”
“那正好,在家裏養養傷。”
餘小螺轉過頭去,用手擦了擦眼睛,勉強笑道:“吃飯吃飯。”
因為右手腫了,不好握筷子,餘小螺給果子夾了排骨塞進嘴裏。
“回來好好補補身體,果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不好,以後可不能長高。”
顧荊也給果子夾了一片雪白的魚肉,道:“爹給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