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他們差點被氣個半死,這時候賀杏花和陳喜才從外邊回來。

“這是怎麼了!”

賀杏花見到一樓杯盤狼藉,桌子凳子幾乎都壞了個遍,不禁大驚失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元寶他們幾個連忙上前,搶著七嘴八嘴的說話。

“還不是陳慶!”

“就是陳天賜,剛才拿個板凳到處亂砸,我們都攔不住他!”

“喜子兄弟,你可得想想辦法,再這樣砸下去,鬧下去,滿客樓真的就要關門了。”

眾人都是怨聲載道,陳喜臉色逐漸變得鐵青。

“慶子,你怎麼不管著點天賜,讓他在酒樓裏麵胡鬧!”

陳慶啪的一聲把酒碗給拍在桌上,然後斜著眼,掃著陳喜,不懈的說道:“管什麼,你親侄子今天不高興,砸點東西怎麼了?不就是些破桌子破凳子,砸了再買就是!”

賀杏花喉嚨裏堵住了一口氣,道:“誰去買?”

陳慶好笑的說道:“當然是大哥去買了,滿客樓現在可是大哥管著,大哥,你不去換新的桌椅,難道要我這個當弟弟的去換?”

這時候陳老太和陳慶媳婦終於登場了,陳老太命令式的說道:“喜子,不就是這麼些破桌子爛椅子,你侄子喜歡砸,砸了就砸了,你再去買!慶子說的對,你這個當管事的得大

度些!”

“當哥哥的得讓著弟弟,大哥,你不會還想讓我們賠錢吧?”

陳慶媳婦露出了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後趕緊拖著陳天賜便上樓了。

賀杏花臉都被氣紅了,她怒聲說道:“喜子,你跟我過來!”

兩人也上了樓,進了屋之後,賀杏花狠狠的摔上了門,陳喜在外麵吃了個閉門羹,隻能再用力的把門給拽開,然後小心翼翼的關上。

“杏花,你別生氣,生氣容易動了胎氣!”

賀杏花深吸了口氣,然後認真的看著陳喜,“喜子,我們愧對小螺啊。”

陳喜沉默了。

“小螺把這麼重要的酒樓交給我們,不交給別人,一是她想讓我們多賺點錢,多長點見識,第二個是她信任我們,可是你看看我們都做了些什麼!”

賀杏花一邊說著,聲音就哽咽了起來,她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我和娟娟以前受你娘你弟弟和你弟媳婦的搓磨,那麼些年了,你出海掙來的賣命錢都給了你娘和你弟弟一家,我也不說什麼,現在也不想和你計較,可你……你現在又把他們接了過來!”

賀杏花指著陳喜,哆哆嗦嗦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陳喜自知有愧,五大三粗的男人也瞬間紅了眼眶,低垂著頭,訥訥地說道:“杏花,我現在也後悔了,之前想著天災,想著家裏人沒地方去……”

“嗬嗬。”

賀杏花笑了,看著陳喜不住的點頭。

她嘲諷道:“你可真是你娘的好

兒子,你弟弟的好大哥啊,說著斷親,平時表現的也像真的似的,現在一遇到事情了,果然還是向著他們!我問你,我在你眼裏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