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螺好不容易等到一個放河燈的小姐和丫鬟走了,趕緊占了個空地,招呼三個小家夥過來,要不然這地方就被人給搶了!
一家五口站在一起,然後每個人的手裏都托著一個河燈。
筆墨紙硯自然是賣河燈的小攤販提供,餘小螺刷刷刷的提起毛筆,就在上麵寫起了字。
“希望老天爺保佑,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康順利,無病無災,一輩子永遠不分開。”
餘小螺用了這輩子最大的誠心寫下了這些字之後,然後點燃了河燈。
看著燃燒著燭火的淺藍色荷花燈,順著水流飄遠,和其他人的河燈很快就交彙到了一起,那壯觀的景象,讓餘小螺不由得也震撼了起來。
寫完之後,餘小螺就看到顧荊笑著看著自己。
而他手中的淺紫色的河燈已經被放了出去,餘小螺不由得好奇的問道:“荊哥,你剛才寫了什麼願望?”
顧荊笑著的搖了搖頭,然後柔聲說道:“不能說的,說了便不靈了。”
“那就不說。”
三個小家夥手裏的河燈也被放了出去,然後和萬千的河燈一起交彙成了一片彩色的海洋,他們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這片彩色的海洋,不舍得移開眼睛。
這邊萬家燈火熱熱鬧鬧,姑娘和小夥們都在寫著自己的願望,然後滿懷虔誠的放到河燈裏,再點燃河燈,讓河燈順著水飄遠,帶走寄托。
“春娘,你盯著那裏,在看什麼?”
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長相十分妖孽,穿著玫紅色的襦裙,衣著暴露的很,她嬌笑的看著身邊的另一個容貌稍微稚嫩點的女子,道:“莫不是春心動了,在看哪位俊鞘郎君?”
這個被叫做春娘的人臉蛋紅了紅,道:“你別胡說!”
可是她的目光依舊不住的往顧荊這裏看,餘小螺自然也察覺到了春娘的目光。
該說不說,這春娘的眼神真是……嗯,怎麼說呢,一個字:絕!
現在顧荊已經變了一副容貌,眉毛粗的像張飛,一雙吊梢眼,塌鼻子,唇上角還有一顆痣,嘴唇也變厚了,簡直就是一張馬臉。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裏知道啊,喜歡就喜歡,說不定人家公子也喜歡你呢!”
春娘默默的搖了搖頭,然後低落的說道:“像我們這種風塵女子,就不能去貪圖好人家的公子,再說,你沒看見他身邊還有兩個俊秀的小少年,那恐怕是他的兒子!”
七夕節熱熱鬧鬧,萬家燈火,而在另一邊,餘老太卻是過得水深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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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小賠錢貨,跟你娘一樣潑辣!看以後長大了,誰還敢要你,還不快把雞腿給還回來!”
餘老太狠狠的瞪著阮貝貝,道:“你還不還?”
阮貝貝咬緊了牙,惡聲惡氣的說道:“我就不還,這裏是我家,雞腿是我祖母給的,憑什麼給你這個老太婆!”
“給我!”餘大寶直接上手推了一把阮貝貝,小姑娘雖然潑辣,但到底長得瘦小,
不如餘大寶壯碩,這麼一推,又被推倒在地,膝蓋狠狠地磕到了地上。
瞬間,嫣紅的血液就這樣流了出來,阮貝貝卻一聲不吭,“我要去告訴娘,你們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