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然後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了。
“更何況你們要跟著我們,也可能被人追殺。”
陳喜大驚,“追殺?”
“對,喜子哥,你還想著我八歲那年發生的事情嗎?”
顧荊淡淡的說道:“他們一直都沒有放棄對我的監視。”
陳喜的眉頭漸漸的擰了起來,顯然是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回憶。
他看了看顧荊,什麼也沒說,隻是說道:“兄弟,那你和弟妹去京城,他們便會放過你們了?”
“不會。”
顧荊斬釘截鐵的說道:“不知怎麼,他們此刻並沒有監視我,我想趁這個機會,徹底離開。”
陳喜的眉頭皺的簡直能夾死個蒼蠅,良久之後,才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阿荊,你向來是個有主意的人,我不說什麼了,若是安全到了京城,別忘了給我們來個信。”
故城重重的點了點頭,“好。”
說出這些話之後,離別之情在四個人之間蔓延開來。
賀杏花吸了口氣,然後道:“也不知道幾個孩子睡了沒有,娟娟還說要給果子他們三個做荷包,當錢袋子呢。”
“明天再說吧,時間不早了,杏花姐,你和喜子哥也早些休息。”
餘小螺見賀杏花略有些疲態,自知不便打擾了,便主動辭別。
第二天一早,四個孩子便知道了,彼此之間要分離的消息,那是哭的稀裏嘩啦毫不傷
感。
就連平安似乎也看懂了人類之間的悲傷,跟著嗚嗚的叫了起來。
餘小螺走過去溫柔的摸了摸狗頭,然後安慰道:“你們四個別哭了,我們是要去京城,到時候還會回來,或者娟娟,等你娘生了娃,你們一家三口去京城也好。”
娟娟說道:“嬸子,我爹娘說了,也會去京城嗎?”
“說不定了,現在你娘懷著孕,身子大了,不好搬動,等到安全生產之後,你們休養休養,也能去京城找嬸子一家了。”
餘小螺給四個孩子拿了些小零嘴,烤魷魚,烤螃蟹之類的東西,讓他們吃著東西,轉移轉移悲傷。
三個孩子一聽之下也破涕為笑,異口同聲的說道:“娟娟,那你以後可一定要去找我們啊!”
娟娟狠狠的敲了果子一個爆炒栗子,“叫娟娟姐姐!”
果子委屈的說道:“那娟娟姐姐,你可一定要去京城找我們啊。”
“去去去,等我娘生產了之後,我們都去。”
娟娟頗為瀟灑的抹了抹眼淚,然後麻溜的站起身來。
“嬸子,我不哭了。”
接著她便從懷裏掏出了四個荷包,餘小螺瞧著,原來上麵繡的是梅蘭竹菊四君子。
餘小螺忍不住誇讚道:“我們娟娟的手真是巧啊!”
“也不行,也不行,嬸子,這個梅花的荷包是給你的。”
娟娟把繡了紅梅的荷包遞給了餘小螺,然後說道:“這個竹子的是你的,果子快拿著。”
荷包上的竹子繡的亭亭
玉立,頗有風骨。餘小螺看著,倒像是山水筆墨畫上畫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