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可都看到了,顧荊拳頭緊握,青筋暴露,已經是準備蓄勢待發了,而剩下那幾個看著也是刺頭,雖然單打獨鬥不是顧荊的對手,但是蟻多咬死象。
而且尤管事說的也對,他們每次撈到大貨,這群人都得上來,陰陽嘲諷一番,還不夠惡心人的,直接一勞永逸,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
有小夥計們搬海貨,餘小螺也就不操心了,最麻煩的就是那頭抹香鯨,這時候也沒有吊機挖掘機,也隻能靠人力來搬運了,可是人力又要如何搬?
這倒是個問題了。
搬了一趟又一趟,搬了兩趟又三趟,因為這次在海上捕獲的海貨實在是太多,滿客樓所有的勞動力都出動了,也搬了好幾趟,幸虧有馬車拉貨,否則真要累死人了。
過了有許久許久之後,船上的貨物才被搬幹淨。
年輕小夥子喘著粗氣,然後疲憊地說道:“管事的,除了這條大魚,其他的都搬回滿客樓了。”
尤管事點了點頭,然後望著這條抹香鯨,眉頭皺著,臉上滿麵愁容。
“這魚實在是太大了,弟妹,你可有好的辦法搬動?”
餘小螺想了想,可她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要是用滑輪的話,地上鋪上圓木棍,從碼頭滾到滿客樓,這個也可以試試,但單單把魚從大船上搬下來,就是個問題。
正在眾人都犯愁的時候,慕晟嶼
來了。
他看到這抹香鯨以後,也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不過東家到底是東家,隻是震驚了一瞬,麵色立刻就恢複了正常,琥珀色的眸子眯了眯,然後說道:“這魚就不要搬動了。”
尤管事是個人精,東家說不要搬動就不要搬動,他也不再多問。
其他的漁船上的人已經看得眼睛發紅了,恨不得滴下血來,有人狠狠的摳了摳眼睛,然後說道:“我眼睛怎麼那麼癢!”
“我看你眼睛不是癢,是紅!”
遠處漁船的人陰陽怪氣的說道:“這夫婦二人撈了那麼多好東西,還和滿客樓關係好,你們看那人,該不是滿客樓的東家?穿的那樣華貴。”
眾人說話也隻敢小聲的議論,生怕傳到這裏。
而其他的人都不著痕跡的把眼光撇了過來,這樣一看就更加嫉妒了。
憑什麼?
憑什麼這夫婦二人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撈到那麼大的魚,不光抓了那麼大的魚,剛才他們可看清了,船上皮皮蝦和黃唇魚可還有幾百斤!
慕晟嶼看起來是很急的樣子,然後他便壓低聲音對餘小螺說道:“小嫂子,這魚不搬回滿客樓了,直接送去州城。”
把這魚給送上去,他這個滿客樓東家的位置大概就能穩了。
當然,這句話慕晟嶼沒有說出口。
餘小螺也沒有多問他,似乎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然後幾個人就在碼頭上分別,慕晟嶼跟著一起上了大船。
然後由顧荊掌舵,大船緩
緩的朝著州城的方向駛去。
“我呸,咋不翻船死在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