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赤哈赤熱的直喘氣,哈喇子流了一地。
那天餘小螺見到的打結黑狗毛,有的地方被梳的柔順,有的地方已經被剃禿了,露出被跳蚤和虱子咬的血跡斑斑的狗皮,尾巴確實已經也剃禿了。
整條狗這裏禿一塊,那裏毛少一塊,身上少皮沒毛的,見了餘小螺,賴皮狗委屈的哼哼唧唧的衝上來,兩隻狗腿扒著餘小螺的褲腿,就是不鬆爪了。
“嗷嗷嗷!”
老葛大夫笑嗬嗬的,抬手又拍了拍賴皮狗的腦袋,道:“你這小家夥,我養了你好多天,都要走了,怎麼也不見對我熱情些?”
似乎是聽懂了老葛大夫的話,賴皮狗連忙轉頭,瘋狂的對著老葛大夫搖起了尾巴。
可惜它的尾巴並不蓬鬆,反而是都被剃禿了,這一搖,粉紅色的狗尾巴就像隻小耗子尾巴,嗖嗖的、嗖嗖的轉個不停,餘小螺忍不住怒拍狗頭。
然後賴皮狗再次嗷嗷的叫了起來,聽著聲音倒是很清脆,比第一天叫的有力多了。
餘小螺高興的又重重的拍了拍狗頭,賴皮狗委屈,“嗷嗷!”
主人為什麼總是拍他的頭,把狗腦瓜都給拍勻了!
老葛大夫頗為心疼的說道:“顧荊媳婦,可不能這麼拍,賴皮狗之前饑一頓飽一頓,肯定也沒吃過啥好東西,你看,這肚子瘦的都露出排骨了。”
餘小螺低頭一看,可不是嗎?
癩皮狗……不對,既然接回來了,就得有個正經的清麗脫俗的名字,
怎麼還能叫賴皮狗,這多委屈賴皮狗啊。
“快回去給好好養養,每天大骨頭肉,用不了幾個月就養成胖狗了!”
餘小螺低聲給青魚說了幾句話,然後青魚就離開了,過了一會兒,人再次從門裏出來的時候,帶了一個紅色的長方形小匣子。
“葛大夫,這個給您。”
餘小螺把盒子推給了老葛大夫,老葛大夫遲疑著不敢接,然後長方形的匣子就被打開了,裏麵赫然是一隻曬幹的野山參!
“這這這不行,我絕對不能收!顧荊媳婦,這山參價格可貴的很,賴皮狗也沒有什麼大病,我就給它敷了些草藥,整日藥洗,草藥是山上挖來的,水也不用錢,你快收回去!”
老葛大夫把盒子往回推,餘小螺往前送,態度十分的堅決。
“葛大夫,這個野山參您收下。不隻是因為您救了賴皮狗,我聽荊哥說,以前他上山和喜子哥打獵的時候,不小心傷了腳,家裏窮拿不起診費,您沒要錢,就給他治了。”
長方形的盒子推到了老葛大夫的手裏,餘小螺目光感激道:“您是我們東門島唯一的大夫,治病救人,救死扶傷,這野山參在我手裏沒什麼用,在您手裏或許還可以挽救一條人命呢!”
幾番推辭之下,也是因為想到可以多救一條人命,老葛大夫便道:“那行,顧荊媳婦,這山參我就收下了,以後家裏有什麼事,直接來叫我就行。”
“謝謝葛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