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杏花笑著搖了搖頭,大瓷盆又大又深,五個人同時吃,裏麵的花生和瓜子還沒怎麼見少。
餘小螺忍不住調侃道:“這也就是秀蘭嫂子住縣城,賀家嫂子住西門島,否則她們也就知道了!”
說荷妹是包打聽還真不為過,這東家長西家短,左鄰右舍的,哪有她不知道的事?
荷妹這話在嗓子眼裏就是不吐不快,旁人都在仔細的聽著,她就在喋喋不休的說,那話就和滔滔洪水,綿綿不可斷也。
“還得是小螺姐了解我,咱什麼時候去趕海,我得和秀蘭嫂子、還有賀家三個嫂子好好說說,一開始餘家沒關門,他們在院子裏打!”
荷妹說的津津有味兒,眾人也都聽得津津有味。
“我小姐妹湊的近,站的往前,說是餘老頭都被餘老太抓花了臉,那血嘩啦嘩啦的流,頭發都抓禿了,院子裏雞跑鴨跳,雞毛鴨毛飛了一地……”
外頭門響了,顧荊從村口挑著兩桶水回來了,見到院子裏的人,他愣了愣,然後朝著眾人略微一點頭,就跑到灶房填水缸去了。
荷妹的話忽然間停了停,然後暗戳戳的低聲說道:“小螺姐。”
她神神秘秘的笑了笑,給了餘小螺一個你懂的眼神,“你和姐夫……”
“哎,哎哎!打住打住,咱們還是說餘家雞飛鴨跳,血流一地的事吧。”
餘小螺連忙止住了荷妹的話頭,這要讓她開了口,那沒有十
句八句是說不完了。
青魚適時的開口,“荷妹,餘家那麼個打法,就沒有人上去攔著?”
“攔?”荷妹哼了一聲,然後頗為嫌棄的說道:“就餘老太那個得誰罵誰,得誰訛誰的性子,有哪個人敢上去拉架。要真上去了,那不得被訛上幾兩銀子才罷休。”
青魚點了點頭,這些事對她來說倒是新鮮的很。
小時候很早就被爹娘賣去了怡紅樓,樓裏姑娘們勾心鬥角的事也不是沒有,但怡紅樓到底是文人墨客流連花叢的地方,姑娘們就算鬧也得有個度。
當然不會像市井潑婦一樣,該罵就罵該打就打,不高興了就坐在地上,撒潑打滾又哭又叫,一點臉皮不要,高興了就唾沫橫飛。
荷妹一邊說一邊哢嚓哢嚓的嗑著瓜子,然後夜鶯非常狗腿的去給倒了一碗溫水,她咕咚咕咚喝了,又開始眉飛色舞的說了起來,到最後荷妹道:“小螺姐,快快快,還是把門給關上,等姐夫回來的時候叫門再開。”
“這麼長時間餘家該鬧完了,我怕他們來找你的麻煩!”
東姐也皺著眉頭說道:“對,小螺快關門,餘老太肯定不會放過你。”
“小嫂子,我去關!”夜鶯站起來,連忙朝門口跑去。
餘小螺一想也是這個理,每次餘家隻要一有點事,餘老頭或者餘老太就會來惡心自個,不過,還是晚了一步。
夜鶯剛跑到大院門前,門就被一把給推開了。
“哎喲,裏頭
還挺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