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眾人噗嗤一聲笑了,他們以前怎麼沒發現顧荊媳婦這麼幽默?
餘老頭一手捂住胸口,一手伸出食指,顫抖的指著餘小螺,都快氣的要背過氣去了,餘老太張嘴躺在地上,又要開始撒潑。
餘小螺:“哭吧,反正我不怕笑話,大家都來看,街坊四鄰的快把自家小子也給叫過來看戲!”
“小妹,你怎麼能這麼說咱娘,咱娘好歹是含辛茹苦的把你給養大,活該養了你個白眼狼啊。”
餘小螺抬眼,和顧荊對視了一眼,兩口子頗為默契的迅速閃進院門,然後把大門給緊閉了起來。
金屬碰撞聲響起,大銅鎖成功的鎖住了院門。
外頭的人愣了一瞬,便反應過來了,餘老太砰砰砰的砸門,一邊砸一邊罵,“天殺的小賤人!真是當初還不如把你扔河裏溺死!哎呦我的個老天爺呀,哎喲我滴個娘啊,沒法活了,大家可給我評評理啊!”
圍觀的眾人都是來湊熱鬧,餘小螺和顧荊不搭理他們,這熱鬧自然就看不成了,各回各家,誰願意看這四個猴子在這裏耍猴戲,各家都有自家的活要忙呢。
眼看著人都走了個幹淨,餘老太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急道:“唉,你們別走啊!”
“我們不看耍猴!”
院子裏餘小螺聽著外麵嘈雜的聲音響了一陣,伴隨著餘家人的罵
聲,她把帶魚的內髒都給摘了出來,洗菜摘菜,顧荊哐哐哐的砍著豬排骨。
夫婦二人忙活的不可開交,偶爾彼此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微笑,外麵的響動漸漸的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到最後聽不見了。
餘小螺淡淡的說道:“這種人你越理他,他越要鬧。”
“荊哥,你把蜜棗放幾個盤子。這次我買的多,中午給送到學堂去,讓幾個孩子們吃,對了,囑咐他們別吃多,吃多容易牙疼。晚上還得漱口!”
顧荊已經剁完了豬排骨,豬蹄上麵也改好了刀,一筐子蜜棗也擺了好幾盤,他溫聲說道:“好,不過何時去趕海?”
餘小螺看了看天色,拍了拍腦門,“這幾天先在家裏歇歇,去了以後再下雨,咱們人多,蓑衣恐怕不夠。對了,下次提醒我去縣城的時候得多買蓑衣和草帽!”
掰著手指數一數,趕海隊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了,隊伍越來越壯大,這些基本的福利都要有。
外麵忽然有人推門,餘小螺手中的菜刀頓了頓,然後隔著門縫看到了兩個人。
“青兒、夜鶯,剛才就不見你們,這是去哪兒了?”
門咣當咣當的被打開了,外頭青魚戴了一頂遮陽帽的鬥笠草帽,笑著說道:“剛才我和夜鶯去大魚奶奶家了,大魚奶奶不是做絨花貝殼首飾?做了許多,可好看。”
進門之後便看到了顧荊,青魚微微見了禮,顧荊也朝著她倆點了點頭,然後
回灶房繼續處理買來的食材了。
“青兒、夜鶯你們回來的正好,這不是為了慶祝,中午的時候咱做一桌大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