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從河裏抓上來的老鱉在木桶裏憋屈了半天,本來就怒火中燒,現在又被高高的拋起,立刻就朝著陳老太的手指狠狠的咬了下去。

“我的手,手指被咬斷了!”陳老太哎喲哎喲的慘叫,用力的甩了幾下,老鱉的牙口賊好,怎麼甩都甩不下來,反而咬得更緊了。

“哎喲,我的耳朵!小兔崽子,你找死!”陳老六捂著右側的耳朵,看著金娃的眼神都快噴出岩漿了。

金娃拉起彈弓,發射,小石子朝著陳老六左側的耳朵狠狠的彈射了過去。

陳老六就像被戳中了的螞蚱似的,一蹦三尺高,左右躲避,抓耳撓腮,嘴裏不停的罵道:“小兔崽子,你給我等著,我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陳!”

說著就想往前衝,幾個大人趕緊擋在金娃麵前,餘小螺冷聲說道:“陳老六是吧,恬不知恥,蠻不講理,還真和陳老太是一家的!”

果子在後頭猛拍巴掌,給他金娃哥哥鼓勁,嘴裏還一個勁的喊道:“金娃哥哥加油!打死這個壞人,用彈弓彈他!”

“小兔崽子你……你這個小賤人,把怡紅樓的花魁都帶家裏來了,還敢說老子恬不知恥,我呸!”

陳老六吐了口唾沫,還想往前衝,但是東東姐的男人卻擋在了她們麵前,有男人出麵,陳

老六瞬間慫了。

餘小螺冷哼,“青樓裏的花魁娘子?人有相似之處,這不奇怪。陳老六,我問你,你可有證據?”

陳老六語塞,他就遠遠的看了花魁娘子一眼,哪來的證據,這不是難為他嗎?

“不說話,那就是沒有了。大家都聽著,這是青兒姑娘,清白好人家的,你們憑空汙蔑人的名聲,是想逼著她去跳海?到時候沒了一條人命,半夜三更你們難道就不虧心!”

餘小螺的眼神幽幽的,想看熱鬧的眾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青魚此時很配合的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淚,眼神空洞而無神,“一會我就去跳海,上吊!你們可別走,我一個個記住你們的樣子!”

眾人:“……”

是啊,連陳老六都拿不出證據來,他們要真把人給逼死了,夜半三更,這青兒姑娘不得上門來找他們報仇啊?想想都慎得慌。

“這事都是他們三個攛掇的,可不關我們事!”

“走了走了,青兒姑娘可千萬別想不開,海水冷,又鹹又澀,嗆著的滋味可不好受!”

眾人作鳥獸狀散,餘小螺又拿起了一盆髒水,陳老太等人見勢不妙,拔腿就跑。

人都走幹淨了之後,餘小螺把大門給關上,然後從內裏反鎖。

荷妹皺著眉頭說道:“我看這群人就是吃飽了撐的,青兒姑娘可千萬別跳海,也別上吊,我們都相信你!”

“是啊,哎,清白好人家的姑娘被這樣編排,是個人都

受不了。”東姐跟著歎了口氣,“荷妹說的對,我們大家都相信你,青兒姑娘可千萬別做傻事。”

賀杏花滿臉的愧疚,陳老太是她的婆婆,說到底這件事還是因她而起。

“青兒姑娘,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陳老太也不能上門來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