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答。
賀杏花身上的蓑衣也被雨水全部都給打濕了,雨水落在地上很快,很快就濕了一片地。
她擦了擦臉上和頭上的水,道:“我看你們這房子好像也有點漏,不想先去我們那邊對付對付,孩子們睡著了嗎?”
“睡著了,別叫他們,剛才跟著我和荊哥一起醒了,估計還沒睡安穩呢。”
餘小螺拿了塊幹淨的巾子給賀杏花擦臉,先吸了口氣,道:“杏花姐你坐下,把臉和頭擦幹淨,等會兒荊哥熬出薑湯來,你也喝一碗。”
“行,也不知道這雨明天能不能停,要是不停,咱就耽誤了兩天,得少掙多少錢啊!”
賀杏花一邊用巾子擦著臉和濕透的頭發,一邊搖頭歎息。
而餘小螺隻是笑了笑,又拿了一塊幹淨的巾子過來。
“耽誤就耽誤了,杏花姐,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趕海的時候多抓點海貨不就是了。”
外頭荊哥的薑湯已經熬好,熬了有兩碗。餘小螺一碗,賀杏花一碗,正好。
咕咚咕咚,賀杏花很快的就把薑湯給喝完了,然後便站起身來,道:“行了,這大晚上的我先回去了,要是漏的厲害就過來啊!”
“行,肯定過來!”
餘小螺把人送
走,這才有空問道:“咋了咋了?到底是誰家的牆塌了?”
“陳慶家。”顧荊擦了擦頭發,繼續說道:“房頂飛了,灶台塌了,外頭的圍牆基本毀了。”
餘小螺:“……毀的好!”
這就是報應啊,報應!老天爺也看不慣陳慶家,那不就給他們來了報應。
“真是活該,明天估計著整個島上都議論開了,不管了,真困,我先睡了。”
餘小螺擦幹淨了頭發和臉,這才感到困意襲來,身體有點發冷,她趕緊躺在了床上,蓋上熱乎乎的被子,睡覺睡覺,保命要緊。
身邊突然一沉,隔著三個孩子,餘小螺用手撐著下巴,望向顧荊。
男人已經閉上了眼睛,在夜色中輪廓清晰,餘小螺莫名的心安了下來,天邊又閃過一道刺眼的紫色的閃電。
轟隆!
悶雷滾滾,夜色漸濃。
第二天一早,昨夜的暴雨早已經停歇,院子裏積了不少水,餘小螺拿著大掃帚,三個孩子,一個人拿著個小掃帚,開始嗖嗖嗖的掃積水。
“小螺姐,小螺姐?”
院子外頭荷妹的聲音不停的響起,“小螺姐在家嗎?”
“在,咋啦?”餘小螺趕緊把門打開,外頭荷妹還掛著一臉的笑和八卦。
一進院門之後荷妹就像打開了話匣子,那話噌噌的往外冒。
“你知道不小螺姐?昨天陳慶家遭了報應,灶台屋頂,圍牆全塌了。”
“我知道,昨天荊哥回來的時候和我說了,也是活該。”反正
時間還早,餘小螺想著議,一會兒再集起小隊去趕海,也來得及。
荷妹一臉的憤慨,“要我說這人啊,就得積德,否則要遭報應!”
就這會兒的功夫,外麵又有人拍門,餘小螺道:“芊柳,去開門。”
這大清早的,又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