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大魚之後,餘小螺又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飯。
煮的晶瑩剔透的大白米飯冒了尖,蒜苗五花肉顏色焦黃濃鬱,格外的好聞,讓人垂涎三尺。
陳喜吸溜一口醬汁濃鬱的五花肉,美的連眼睛都眯了起來,忍不住在空氣中不停的嗅聞,就為了那點甜香的肉味。
“唉呀,阿荊,無論多少次吃弟妹做的飯,哎呀呀,這香的呀,就別提了,我也不會說什麼話,就一個字美!”
顧荊微不可查的嘴角掀起一抹弧度,然後極輕極淡的點了點頭,“小螺做飯,一向很好。”
三個孩子和娟娟一致點頭,“娘\/嬸子做飯就是好吃!”
吃瓜群眾餘小螺:“……”
荊哥,咱要不要這麼肉麻呀?
好像……兩人相處的時候,顧荊從來沒有稱呼過自己,更別提什麼小螺了,生氣的時候別叫餘氏就不錯了。
這男人,慣會裝!
思及此處,餘小螺用眼角餘光偷偷的往顧荊那裏瞟了瞟,然後就看見顧荊嘴角含笑,笑的真是意味深長,鳳眸裏似乎被點燃了一處幽暗的火苗。
得,啥都別想了。
餘小螺狠狠的瞪了顧荊一眼,給你一個眼神,自己體會去吧!
賀杏花道:“說起來就一直沒抽出空,小螺,等明日趕海回來,能不能教我做做飯?”
在娘家的時候,賀杏花也經常做飯,給自家大哥和爹娘吃,畢竟出嫁之後,縫縫補補和灶房裏的活都要學,但她在嚐了餘小螺做的飯之
後,再吃自己做飯的時候,就有些難以下咽。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餘小螺把目光收回,轉頭對賀杏花笑道:“杏花姐,隻要你有空,我隨時都能教你。”
吃過晚飯之後,陳喜和顧荊兄弟二人結伴去海邊下捕海貨的籠子,時間還早,外麵天還沒完全黑下來,餘小螺和賀杏花在家裏嘮著家常。
“小螺,這感覺就跟做夢似的。以前還老被婆婆拿捏,不敢拋頭露麵,現在幾兩銀子幾兩銀子的掙,給娟娟扯頭花,買胭脂也舍得花錢了,孩子跟著我吃了不少苦。”
果子出去找他大魚哥哥玩了,小花和小草、娟娟跟在兩人身邊,聽著家長裏短。
娟娟扯了扯賀杏花的袖子,抿唇道:“娘,不委屈,比起我來,娘才是最委屈的人,不過現在好了,我們和奶分開,以後日子就有盼頭了,錢也不用補貼二伯和二伯娘。”
說完之後娟娟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道:“嬸子,我去把荷包拿來!”
不出一會,娟娟就拿來了一個笸籮,裏麵放著五顏六色的荷包,摞得很厚。
“娟娟真勤快,這裏邊多少個啊?”
餘小螺沒想到這孩子手腳還很麻利,道:“行,都給嬸子。明天去縣城一道給你賣了。”
“你這孩子,你小螺嬸嬸每天趕海已經夠累了,還添亂!”
賀杏花訓了娟娟一句,“等忙過這陣再說。”
“娘。”
娟娟細長的眼眸裏有一絲委屈,“你和
爹這麼累,我想著做些荷包可以補貼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