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範氏的哭鬧引來了許多圍觀看熱鬧的人,說什麼的都有。
桂香嬸弄清楚原委之後,立刻就站到了餘小螺身邊,指著範氏罵道:“你有什麼證據說小螺下毒,憑著你一張臭嘴?誰不知道你們姑嫂關係不好,餘家那些個小螺不做的活計都落在你的頭上,你心裏能痛快?我看你就是公報私仇。”
“你胡說……”
“我這輩子最看不慣胡攪蠻纏,不講理的人,想在我麵前欺負人,省省吧!”
範氏被氣的直抽抽,她顫抖著手,伸出食指,哆哆嗦嗦的指著餘小螺,“你給我等著!”
現在隻有她一個人,她打不過餘小螺。
等著吧,她不會放過這惡毒小姑子的!
範氏夾著尾巴跑了,餘小螺朝著她跑走的方向啐了一聲。
真是晦氣!
這範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會再次鬧上門來,不過……難道餘老頭餘老太等人真的被河豚給毒死了?
要是真給毒死了,還少了幾個禍害!
桂香嬸朝著眾人揮揮手,“人都走了,還看什麼熱鬧,散了吧,散了吧。”
眾人沒看著熱鬧撕架,都露出了意猶未盡的神色,不過顧荊這麼大一人橫在那裏,那張臉繃著,像恨不得要殺人似的,也沒有人再敢留下說三道四了。
“娘,大舅他們真的被河豚毒死了?”
果子臉色煞白的從門裏頭出來,道:“那……娘,我會不會被抓起來?”
餘小螺心疼的摸了摸果子的腦袋,安慰道
:“不會,不關果子的事,是餘大寶搶走了你的河豚,要被毒死了,也得怪他們自個咎由自取!”
幾個人進了院子,荷妹站在外麵沒進來,道:“小螺姐,我再出去打聽打聽。”
餘小螺嗯了一聲,“好。”
果子被嚇得不輕,身體還在發著顫,桂香嬸可憐道:“瞧瞧把孩子給嚇的,那範氏可真不是個東西!”
傍晚的時候,範氏又來了。
不過這次卻是和餘老頭一起來的,用兩根木棍粗粗的搭了個擔架,躺在擔架上的餘老頭像佝僂著身子的幹屍,本來被海風吹的黃黑的麵色,現在竟然白了幾分。
“扶我起來。”
餘老頭掙紮著從擔架上爬了起來,然後撲通一聲,朝著東門島島主跪下了。
他老淚縱橫,“島主,您可得為我們一家做主啊!老的老小的小,全被這不孝女毒的躺在床上起不來,我那大孫子好一個吐,都掉了幾斤肉!”
餘老頭嚎哭著,臉上那本來就很深的溝壑,因為他的嚎哭,直接成了褶皺山脈,簡直能夾死個蒼蠅。
範氏也撲通一聲跪下了,跟著餘老頭幹嚎,“島主啊!求求你給我們一家人做主,我兒子差點就死了,餘小螺是想斷了我們老餘家的根,她好惡毒!”
陶元跟在島主的身邊,急道:“爹,您別信他們的話!”
顯然,島主也不相信餘老頭的話,餘小螺夠拚了自己的命,去救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又怎麼會下毒
害人?
餘老頭哭嚎道:“真的!島主,我不敢騙人,我們家裏吃的毒魚,就是大寶從這小子手裏搶的!”
“我呸!”
餘小螺把果子推到顧荊身後,狠狠的朝著餘老頭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