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癩子耷拉著腦袋,悔不當初。
霸哥?
餘小螺杏眸一轉,馬上明白了過來。
這個霸哥就是陳癩子的大哥,滿客樓的東家應該不是自己出手,要不然沙蒜這個事兒很容易就被有心人知曉。
看來肯定就是托了關係給霸哥施壓,然後霸哥再把壓力給到陳癩子這邊,陳癩子這才慌了,餘小螺這才仔細的看了陳癩子一眼。
隻見陳癩子臉上的巴掌印還未徹底消腫,臉上還帶著明顯的指痕。
餘小螺心裏倒是解氣幾分。
“成,你說你錯哪兒?”
“錯,錯不該不讓餘姐收海卵。真的從今兒起,餘姐不管收海卵或者收海貨都行,我陳俊秀多說一個字,我就是烏龜王八蛋。”陳癩子還舉起手指,作出那對天發誓的架勢。
餘小螺都忍不住“噗嗤”的笑出聲。
笑這陳癩子的名字,陳俊秀。
他爹娘倒是真會取名字,這名字和人沒有半點關係。
正好陳癩子
碰到她的刀口上,她也要用陳癩子立威。
餘小螺收斂了笑容,板著臉道,“既然知道錯哪兒了,今天趕海的時候就和咱們島上的人好好的說說,當著大家的麵說,要不然他們怕得罪了你這個大人物。”
最後“大人物”三個字,餘小螺特意咬了重音。
“不敢不敢,餘姐別折煞我了,我今兒就說。”陳癩子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兒,點頭哈腰的,哪裏還敢得罪餘小螺。
“怎麼還站著,要在我家吃飯?”
餘小螺看著陳癩子這欺軟怕硬的性子就嫌棄,當即意有所指的道。
“不了不了,快把東西給餘姐,我們走。”陳癩子連忙招呼著自己兩個手下,手下就匆匆的把豬肉和糕點掛在餘小螺的手上,然後三個人就匆匆的走了。
餘小螺提著肉和糕點進屋,正對上賀杏花擔心的眼神。
“小螺,那人是誰啊,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好人。”
“杏花姐你看人真準,這是海灘上收海貨的販子,我先前收海卵得罪了他。然後我現在背後的東家敲打了他,這不就趕著送禮來了。”
餘小螺展示著這一塊大好的五花肉和糕點。
她倒是收的心安理得,畢竟上回陳癩子踹翻了她裝沙蒜的桶,跑了兩三個沙蒜,約莫一斤的話也有五十文錢了。
收他這點東西多嗎?
還有自己的精神彌補費。
“杏花姐,晚間留下,咱們燉大肉吃。”餘小螺將五花肉掛在灶房的木鉤子上,這木
鉤子是栓了個繩子垂在梁下的,平時掛東西甚是方便。
“不了不了,我還是歸家去,免得婆婆過來看我們不在還要數落。”賀杏花推辭道。
餘小螺也不多留。
興許是賀杏花不願意占她家便宜,興許也是賀杏花不願意卷進陳癩子這件事兒裏來,所以她就沒有多說了。
吃了飯賀杏花母女就回去了,下午晌太陽正好,餘小螺就著太陽給三個孩子檢查手脫皮的情況,其實老皮已經掉的差不多了,幾個孩子的手都粉粉嫩嫩的。
“娘我今天拿凳子手都差點磨破,還是之前的厚厚的皮在不疼。”小草還一本正經的和餘小螺說道。
餘小螺無奈一笑,“傻丫頭,你們長大了就想要白白嫩嫩的手了,現在是肉剛長出來,等過幾天就好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