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阿明的講述,齊糖心裏隱隱生出一個預感,她覺得,旬仲甫這次現身重傷大祭司。
很可能僅僅隻是一個開始,他絕對會再來的。
到那時,不知道他又會用怎樣的手段來對付朗日苗寨,對付他們。
不過,既然對方都已經宣戰了,他們也得應戰不是?
齊糖看著阿明,語氣嚴肅認真,“阿明,你得回去跟大長老說一聲,在寨子附近加強戒備,以防旬仲甫再來偷襲。”
“另外,大祭司現在重傷,寨子裏其他的蠱術高手得集合起來,時刻做好反擊旬仲甫的準備。”
阿明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是,旬謙還會再來?”
齊糖點頭又搖頭,“我不能肯定,但我感覺,他既然重傷了大祭司,肯定還有別的陰謀,不會就此罷手的。”
事情發展到今天,其實阿明也清楚,肯定不會那麼簡單能結束。
越想,他徹底坐不住,起身說道,“好,我現在就去找我阿爸。”
齊糖點頭,“嗯,盡早安排吧。”
為了以防萬一,等阿明離開,她又對林澤說道,“林澤,你回去,帶些人過來。”
朗日苗寨之前好好的,或許他們不過來,旬仲甫也不會這麼快對苗寨下手。
現在大家站在一條戰線上,怎麼也不能讓苗寨裏無辜的村民們被殃及。
林澤起身應是,朝著嶽紀明點點頭,身影快速消失在門口。
此刻,木屋裏除了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阿依紮,就隻剩他們夫妻兩人。
嶽紀明走過來坐到齊糖身邊,一隻手牽起她的手,放在掌中把玩。
語調平靜,“糖糖,京都那邊聯係我了。”
本來他是打算回去的路上跟齊糖說的,事發突然,沒來得及。
齊糖被轉移了注意力,問道,“懷疑我們?”
嶽紀明點頭,唇邊勾起一抹笑容,“不過我聽那口氣,沒有證據,應當沒什麼事。”
至於他跟老頭子具體的聊天內容,就沒必要說的那麼清楚了。
反正齊糖也知道,他對老頭子不會有什麼好話。
齊糖點頭,“嗯,這個我不擔心。”
除非嶽家人存了心要弄她和嶽紀明,那沒有證據他們也會動手,但如果還講理的話,肯定是查不出什麼的。
季羅蘭以為她中風是因為自己給她喂的那粒藥,實則,在交談中,她已經無知無覺的吸入了不少神經性毒藥。
這種藥,是毒經上記載的一種比較複雜的配方。
中毒者渾身麻痹不能動彈,口不能言,狀似中風,等反應過來讓醫生檢查的時候,毒性早已消失,什麼都查不出來。
總之,中毒後,沒有解藥,基本變成了一個廢人。
若是有人照顧還好,勉強活著,但吃喝打撒都要人伺候,沒有尊嚴。
若是無人照顧,那也基本離死不遠了。
齊糖覺得,季羅蘭驕傲了一輩子,臨老本來還保持著優雅,一遭癱在床上,被人任意擺弄,想來,應該比直接死了還難受吧!
偏偏,她口不能言,沒有決定自己生死的權利。
以嶽家的實力,給她延請名醫,請保姆照顧,定能保證她再活個十年二十年的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