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以莎漫無目的的走著。說是漫無目的其實並不恰當,因為她的行走路線沒有一條讓她偏離紀念碑的方向。
這同樣也是一種偽裝,但大部分時候是浪費體力的無意義行為。
顯然,阿以莎明白有人正看著他們,而且懷有惡意。但這次她卻並沒有遠離危險,而是反常的向著懷有惡意之人接近著。
終於,不知曲曲折折的走了多久之後,她在一處沒有任何特點的雪地中站住。
然而,阿以莎就像知道些什麼一樣,蹲下身子將手伸進雪地裏,然後猛地向上一拉。
她拽出了一具屍體!
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一個既不發熱也不發光的東西的,而且是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但總之,她像是感應到了什麼般精確的定位到了這具屍體。
屍體上的一個無線電裝置發出滋滋的聲響,模糊不清的聲音從上傳來。看樣子這個裝置的禦寒能力並不強,嚴寒已經侵蝕了它的內部結構。
但意外的是,當人的說話聲從中傳來時,聲音卻格外清晰。沒有任何雜音,就像專業的錄音設備在耳邊播放一樣。
阿以莎明白,這並不是從無線電設備上傳來的聲音,無線電隻是一個媒介。它背後的人,也就是在紀念碑上建立根據地的組織,正在通過無線電的電磁訊號建立坐標點,並直接將信息投射在阿依莎的腦海中。
又是一種舊文明的技術,大概能和高維扯上些關係,不過顯然是弱化版的。
建立坐標點都需要電磁訊號,足以證明這隻是個損壞後缺失功能的半吊子罷了。
但是能使用這個技術的組織,阿以莎可太熟悉了。
看來她決定來這裏是個正確的選擇,畢竟能碰上這些家夥的根據地的機會可不多見。
總之,現在紀念碑上的人正嚐試和阿以莎交流。
投送過來的訊息中是一句話:你來幹什麼?
這句話中並沒有包含語氣的訊息,但阿以莎明白,坐在通訊裝置後麵的他們必然是用顫抖的語氣說的。
阿以莎拿起無線電裝置,貼在嘴邊,輕聲說道:“我很討厭裝傻的行為。”這次的聲音幾乎冷到沒有語氣,但讓人感到窒息,“你們欠我什麼不用多說。這次呢……我也不是來要什麼,隻是碰巧路過,那就順便……送點東西。”
阿以莎笑了一下,那是一個讓人不寒而栗的殘忍的笑。
又一段訊息被投射到她的腦海裏,但阿以莎已經不想理會那是什麼了。
“溪剛才不是說:舊文明需要一盞燈,會給他造一個核聚變反應堆嗎?”阿以莎繼續說道,“其實我知道這句話是錯的,因為舊文明的燈……不需要電!”
說著,阿以莎拿出一個振蕩器。這是溪給他的,專門用來摧毀剛性結構物質。
她將震蕩器開啟,貼在了探照燈上,這個舊文明機械的外層結構瞬間崩解,然後它那幾近損壞的供能裝置也受到了損傷。
這個探照燈本來是一個供能裝置,而它的外層是一圈狀態指示燈。
隻是沒有任何機械能夠承載它產生的能量了,所以它隻能被用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