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首領正準備帶著傅睿的謀士們跪下,忽然從殿外傳來了打鬥聲。
“咦,怎麼回事,是誰?”百官們小聲的竊竊私語著。
坐在龍椅上的傅睿皺著眉頭,有了不好的預感。
很快,視線裏出現了一個兩個人,一個坐在一個奇怪椅子上,一個在後頭推他前行。
“是你們?怎麼,八弟九弟是來恭賀朕的嗎?”傅睿一直知道這兩兄弟還活著,之前傳來兩人皆廢的消息,他雖然放鬆了,但是還是吩咐了手下的人一定要盯著他們。
最近一段時間忙著,他忽然驚覺手下沒有給他帶來任何消息,他心頭有著隱隱的不安。
他眼神銳利的盯著坐在輪椅上的傅弘:“八弟,九弟,你們是什麼意思。”他這才看見兩人身後帶著的可都是老九的精銳私兵啊,老九可是那位的外甥,那位雖然淡出朝堂,但是他們這些人可從來沒有放鬆過警惕。
尤其老九有帶兵的天賦展露以後,父皇可是高興了一段時間,還親自許諾溫家的精銳部隊給了老九。
傅銘看著眼前的傅睿,他模樣沒有變,但是臉上那種狠厲的神色告訴他,他早就不是他曾經的三哥了。
他們對他沒有設防也是因為很小的時候,三哥也算是唯一對他們兄弟倆有過幫助的人,隻是三哥竟然想讓他們兄弟倆死。
他不再顧念當年的情義,嚷聲道:“三哥,你為了皇位,弑父弑兄弑弟,勾連遼人,......”
傅銘大聲的將傅睿做過的事抖落出來,讓傅睿的臉色非常難看,還跪在地上的不少官員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一時間驚訝的眼神都掩飾不住。
而本就已經被傅睿收買過的官員當然不希望這會兒有人將三王爺打倒。
“九弟,成王敗寇,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而且這些話沒有證據可不能隨意汙蔑,看在你是朕弟弟的份上,朕可以不計較,但是下次......”
就在這時,一個憤怒的女聲傳了出來:“傅睿,你做的事兒,樁樁件件都擺在那兒,我兒可不會冤枉你。”
此時,一個渾身素衣卻遮掩不住風華的女人,帶著儀仗隊浩浩蕩蕩的前來,看她的麵容,與傅弘有五分相似。
“賢太妃,金鑾殿可不是你來撒野的地方。”傅睿看到來人,心中就非常不喜,他已經預料到如果不把這兄弟倆和這個女人解決掉,他沒有辦法登基。
隻是他因為和老二爭鬥,手中隻有禁軍百來人可用了,他還沒有登基,根基不穩,軍隊根本調不動,如今對上兩人帶來的私兵,不用說沒有勝算。
嫻妃,就是兄弟倆的母親,此刻她不再與傅睿口舌之爭,她緩緩的舉起手中一道黃色的卷軸。
滿意的看著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她的手中,更是滿意的看到了傅睿眼中的驚詫之色,“先帝遺詔。”
在場的所有的人立刻跪下,就連傅睿如今也不得不跪下。
“奉天承運.......”
聖旨的大意便是說先帝察覺到自己身體被人下藥了,擔心江山無人繼承,決定將皇位傳給八皇子,也就是傅弘。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有父皇的遺詔,明明明明...”他很想說,明明父皇根本不可能寫下遺詔,為什麼,遺詔是假的?
不,不對,遺詔是真的,這怎麼可能呢,傅睿瘋了一般將遺詔拿在手上反複的看,他為什麼要不惜一切代價做這些,就是因為父皇已經對他不滿了,知道了皇位很可能不會傳給他了。
所以要在一切塵埃落定前將皇位搶到手,他打定主意讓老二先動手,他再打著清君側的名義將老二拿下,明明都要成功了,為何會出來一個遺詔。
如今他成了名不正言不順,而老八,不,老八已經殘廢了,對他殘廢了,他不可能成為皇帝。
他抬起頭,猩紅的眼睛看著老八:“就算父皇有遺詔又怎麼樣,老八已經廢了,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站起來了,他怎麼能成為皇帝。”
眾大臣也想,對啊,八皇子這狀況,怎麼能當皇帝呢。
然後,眾人眼睛持續瞪大,看著輪椅上坐著的傅弘,當著所有人的麵,慢慢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上前。
傅睿知道,最後一根稻草也倒了.......
京城的風雲總算在一周後塵埃落定,三皇子所做的事兒還是瞞下來了,隻有當時在場的京官和皇家內部人員知道。
畢竟皇家的尊嚴不能隨意被踐踏了,如果讓百姓知道,三皇子私下開礦,拐賣壯勞力,又和遼人勾結等等,皇家就不值得被尊敬了。
而等在王府裏的薛寧雙也傻了,她的皇後夢就這麼突然的破了,她在府裏大叫著:“不可能,王爺才是皇帝,我是皇後,哈哈哈哈。”
傅銘原本想要去問問薛寧雙為何要針對渝西的事兒,但是看到這樣子的她,他覺得沒必要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