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敲門聲不斷傳來,渝西從噩夢中驚醒,抬手摸了摸額頭上的汗,忍不住罵了聲娘,不用想就知道外頭又是來說服她嫁人的王媽媽。
知道如果不開門,門外的人是不會放棄的,脾氣火爆的渝西很想把人罵走,但是想了想原身的脾性,還是忍住了,起身學著原身的樣子,好脾氣的把人請進來。
“是王嬸兒,您有什麼事兒嗎?”
被渝西喊嬸兒的中年婦人其實也就三十來歲,但是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斑駁的跡象,讓她看起來四十多了,如今為了給渝西做媒還特意畫了象征媒婆形象的腮紅,那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她沒發覺渝西的態度比之前較為冷淡,自顧自的就挽著渝西的胳膊兒,親切的邊走邊說:“還能啥事兒啊,嬸兒昨兒個和你說的事你考慮的咋樣了,可是想好了?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渝西掩住眸中的冷光,可拉倒吧,這老嫂子說的可真好聽,實際上可沒安好心,直接拒絕道,“嬸兒,我還小呢,不著急嫁人,再說我來京城是想找親人,還是等我找到了他們再說,這種事總得讓父母做主才是。”
感謝如今社會大體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用這個理由也算說得過去。
隻是王媽媽心想,那可怎麼行,她可是在小姐麵前立下軍令狀的,眼珠子一轉就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說道,“小西,不是嬸兒說你,你今年十五吧,也不小了,該相看了,那大壯模樣端正,又是管事,今年二十五年輕有為,這樣好的條件可不多見了。”
“嬸兒也是看你是咱們這頂頂好的姑娘,才幫著你說親的,你看你孤身一人來京城,也沒個幫襯的,大壯還是這裏的管事,你嫁給他他能不幫你找親人嗎,俗話說得好多個人多條路。”
渝西心說,真這麼好怎麼不讓你閨女嫁,不過這會兒兒她得讓王媽媽做件事,於是把話題不著痕跡的引到那人身上,“嬸兒,我這事兒薛小姐也說了幫我找呢,她肯定能找到的。”
王媽媽聽她這麼說趕忙勸阻道:“哎喲,我說小西啊,薛小姐那是大家小姐,人家心善救了你,你還拿這些事兒煩她呢。”
渝西冷笑,什麼善心,這王媽媽就是薛小姐的狗腿子,到底是救人還是害人還不好說,不過她還需要這王媽媽去傳個話,不能就此翻臉,於是裝作被說的羞愧的樣子,呐呐的開口:“我、我會報答她的,嬸兒,我明日就離開這,不麻煩你們照顧了,我想過了,我去大理寺問問十多年前丟孩子的事,一家一家的問應該就能弄清楚了。”
王媽媽一聽這話心裏咯噔一下,壞事兒了,這丫頭還真是小瞧了,也顧不得再勸說了,忙找借口先離開,“啊,這樣啊,你先別急,嬸兒再幫你去打聽打聽,你一個人嬸兒也不放心。”
看著王媽媽遠去的背影,渝西忍不住露出冷笑,迫不及待的要去給主子彙報吧,那位也該坐不住了,是不是著急了想要做點什麼呢,可千萬不要讓她失望啊。
渝西原是在末世生活的人,她沒有異能,但是上天大概是愛她的,讓她綁定了一個經營農場的遊戲係統,別人靠著異能在末世混的風生水起,她則靠著農場係統吃香的喝辣的。
隻是到底身體素質比異能者差遠了,還是死在了五級喪屍的手裏,再次醒來就到了原身的身體裏。
身體的主人也叫渝西,今年才十五歲,十四歲之前一直和父母生活在遠離京城的潮州城,數月前,父母送貨途中出了事兒,母親臨走前才將原身的身世告知,原身這才知道自己是被拐來的孩子,因為養母不能生育,恰巧遇到了她,養父就做主收養了她。
原身辦完了父母的喪事,就和養父的一位朋友一起來京城了,養母說多年來他們打聽了不少消息,隻找到那拐子說她是從京城裏接手來的,但到底是誰家的孩子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