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無鋒宮門一戰已經過去兩個月,雙方各自遭受重創,尤其是無鋒,有識之士皆鼓足勇氣逃離無鋒桎梏。江湖也因此獲得了片刻的寧靜。

執刃大殿內

“哥,雪長老,月長老。”

“咳咳”

“哦,還有,執刃大人。”宮遠徵眼睫微低,微微欠身作了個揖,便落了座。

“抱歉~各位~來遲了來遲了~”門外的台階上,宮紫商帶著金繁姍姍來遲。

“喂,金繁現在到底是誰的侍衛。”宮遠徵瞥了眼上座的宮子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行了,你快坐下吧,都遲到了還這麼大排場。”宮子羽無奈地看了眼宮紫商和她的狗皮膏藥,“兩位長老,把我們都叫過來是為了何事?”

雪長老抬眼向門邊的黃玉侍衛示意,隻見那侍衛抱拳作揖出了門,不過一會,便帶進來一位身著織金黑衣的束發女子,那女子腰間配了把三尺長的刀,鞘身處嵌有一塊未經雕刻的橢圓白玉。女子低著頭,手握刀把,均勻的腳步聲,緩緩邁至殿中。

“雪長老,月長老”女子抬頭,眉眼細長,長而微卷的睫毛輕輕扇動,晶瑩如玉的雙瞳掃過殿內的幾人,“執刃大人。”

“這位是承影,也是遠徵的未婚妻。”

“什麼?!”

“雪長老,我們的約定裏可沒有這一項。”承影雙眉緊皺。

宮遠徵又細細打量身前纖細挺拔的背影,“雪長老,這是什麼意思?”

“承影的父親與上一任徵宮宮主曾為你們二人立下婚約,遠徵也快到成婚的年紀,宮門人丁稀薄,又遭無鋒重創,所以提前將此事告知你們,也讓你們盡早準備起來。”

“準備?準備什麼?”承影不解,又回頭看了眼這傳聞中的草藥天才,視線相撞,彼此的身影就這樣相映入眸。

宮遠徵發尾的銀葉微晃了下。

一雙棕色瞳孔居高臨下地斜睨著,另一雙眸則極不耐煩地瞥著,打量著。

宮遠徵輕蔑冷哼了聲。

“自然是準備婚事。”宮尚角此時低著頭,玩味地笑了笑。

“哥!”

“承影姑娘的父親是誰?”宮子羽看向雪長老。

“她的父親,是十年前,為宮門而死的紅玉侍衛。”

“紅玉侍衛?!”除了兩位長老之外,殿內之人身影皆頓了頓。重新端詳起這黑衣黑鞋白玉刀的女孩。

“十年前?那不就是......”宮紫商和金繁互相看了看。

“長老,前人已不在,這婚事無論是真是假,就此作廢。關於我的事,我們再找時間聊。”承影握了握拳,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長老院。

宮遠徵狠狠盯著那道走得飛快的背影,咬了咬牙:她以為她是誰,婚事作廢與否是她說了算嗎?該說這話的,應該是我吧。

“遠徵,承影自今天起就住在徵宮了。”雪長老交代道,抿了下唇,忍不住添了句,“你們,好好相處。”

“哦?遠徵弟弟,和人家好好相處哦~要懂得憐香惜玉,知道嗎?”

“姐,商宮最近很閑嗎?”

“咦~害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