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最後一個字,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興奮的道:“還等什麼,有了這個東西,可以直接將程治國抓起來,整到死!”
“哪有這麼容易。”
朱文雅哼了一聲,“這文件是有人塞到我辦公室的。
對方很明顯想要借刀殺人,
但我不想做別人的刀,而是想當棋手。”
真以為她跟賈旭東一樣無謀?
賈旭東不滿的道:“當刀怎麼了,隻要能殺掉程治國不就行了?
這麼好的機會,難道要白白浪費不成?”
“咱們能拿到的文件,你覺得上麵的人會得不到。
從程治國接受采訪到現在,已經多少天了,上麵的人要是真想動程治國,早就出手了,何必等我們?”
朱文雅淡淡的道,“很明顯,阻力太大,哪怕是那些大人物,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所以才想讓我們先趟一趟這潭渾水,逼迫程治國將底牌用出來。”
“但萬一要是沒弄死程治國,那死的可就是我們了。”
有這麼嚴重嗎?
賈旭東覺得朱文雅在危言聳聽,
而且這上麵的采訪內容,都夠程治國死十回的吧。
就算他真有底牌自救,那將他的底牌逼出來不更好嗎?
到時候躲在暗處的家夥們冒出來,一樣能送程治國歸西。
隻要最終目的是一致的,
大家就都是朋友。
朱文雅看出他的想法,心中冷笑,
就這種毛糙的性子,還想與程治國為敵呢,
怪不得將她丈夫坑進了監獄。
賈旭東就不想想,程治國既然敢在采訪的時候說那種話,難道真的就沒有應對之法?
貿然出手,不僅達不到效果,
說不定還會掉進程治國的陷阱當中。
“至於你被開除的事情,暫時就這樣了,不用去找廠裏理論,沒有任何結果的。”朱文雅又道。
賈旭東臉皮抖動:“也就是說,哪怕我向程治國亮刀了,
哪怕我們擁有這麼大的優勢,
還是要像縮頭烏龜一樣,任由程治國踩到頭上,一聲不吭?”
朱文雅點點頭:“目前確實是這樣!”
“嗬!”
賈旭東怒極而笑,“這樣就能解決程治國?”
“未必能解決掉他,但隻要想解決他,這是必須的隱忍。”
朱文雅說道,“楊廠長已經找了我好幾次,話裏話外都是讓我回去的意思,
我沒有隨他的意,你又實名舉報了程治國,
楊廠長也不是泥捏的,拿你出氣很正常。”
也就是說,老子成了你的炮灰?
賈旭東心裏怒火更盛。
“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反而好處更多。”
朱文雅毫不客氣的道,“索性你這個副科長也沒有任何用處,當不當都是一樣的,
但你被擼掉,那大家至少會同情你幾分。
同時也能示敵以弱,
隻要我們沉住氣,等著背後那群人冒出頭,就不愁找不到機會。”
賈旭東冷哼一聲,起身就要走。
朱文雅能沉得住氣,但他可沉不住氣,
科長都沒得當了,要是再解決不掉程治國,
那他就真的要走最後一步棋了!
“你幹什麼去?”朱文雅不滿的問道。
“去找劉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