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讓程治國為得罪他而悔恨終生!
“呼——”
賈旭東重重地吐了口氣。
賈張氏連忙問道:“旭東,是哪裏不舒服嗎,我去叫醫生。”
說完就匆匆往外走了。
賈旭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綁著繃帶的臉,
這張臉,算是徹底毀了,
沒了牛海豐,他也要止步於副科長,再沒有往上升的可能。
哪怕他能力再出眾也一樣,
牛海豐在時還還說,但一旦他不在,沒人會願意冒著得罪程治國的風險幫他,
而程治國這次全身而退,將有可能再進一步,升任副主任。
一個副科長,怎麼和副主任鬥?
他可沒程治國那麼多的底牌,
也就是說,自己以後想要憑借自己的本事報仇,難如登天,
除非再遇到“製槍”這種能引來一個龐然大物的機會,
然而經此一事,軍隊是絕不會再給軋鋼廠分配任務了,
其他的部門,又有哪個能製約得了程治國?
到頭來,機關算盡,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賈旭東想笑,
自己的臉毀了,
自己的前途毀了,
自己的後台被自己弄死了,
然而程治國,
毫發無損!
“哈哈哈——”
他想笑,於是低聲笑了起來,
剛開始聲音有些低沉,但隨後聲調越來越高。
“哈哈哈哈哈——”
賈旭東笑的越來越厲害,越來越癲狂,
他手死死的按在被毀掉的半張臉上,力道極大,很快就按出血來,
然而這並沒有讓他感到半點的疼痛,反而隻有無盡的快意,
他在笑,
但眼中是寒徹透骨的殺意。
笑聲逐漸變得歇斯底裏,
逐漸變得瘋狂。
賈張氏領著醫生趕來,看到這一幕之後,徹底嚇傻了,
完了,
她兒子瘋了。
這是賈張氏腦海中僅剩念頭。
……
第二天,
程治國回到軋鋼廠,第一時間去看望楊廠長。
楊廠長顯得憔悴很多,
顯然之前的看押生涯過得並不是很順心。
楊廠長倒了兩杯茶,朝程治國示意了一下,自顧自的拿起一杯:“上麵的責罰已經下來了,算是輕拿輕放,隻給了一個記過處分。”
程治國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這也是得了你的福。”
楊廠長感慨道,“不少人為我說情,說我在任期間,培養出了你這麼個人才,為國家做了那麼多事情。
沒有直接被調任,估計也是考慮到你的情緒。”
他麵露苦笑,
這些年為軋鋼廠鞠躬盡瘁,他自信做的還算不錯,
沒想到最後卻要依仗程治國才能逃脫懲罰。
不過就算沒有這個因素,他頂多也隻是屁股挪個地而已,被一擼到底的可能性很小。
“老牛那邊怎麼樣,還有挽救的可能嗎?”他問道。
程治國搖了搖頭:“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就算我出手,能幫的也有限。”
“是嗎?”
楊廠長麵露惋惜,“老牛的能力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