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不是賈旭東什麼職位,而是他背後的人,是什麼職位,

易忠海吐了一口煙,說道,“站到廠管理層,高一級低一級的影響並不大,有什麼問題,上麵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端平水,

一個普通職工去罵一個科長,和一個副科長去罵一個科長,完全是兩個概念。

而且仇恨堆積這麼久,應該也到達極限了。”

特別是添了棒梗之後,

棒梗長那模樣,到頭來所有的賬都要算到程治國頭上。

“不出一兩個月,他應該就會出手。”易忠海道。

“有機會?”

“有機會!”

易忠海眼睛發亮,“不過不確定賈旭東能不能把握住,回頭我去點撥一下。”

賈旭東原本對他們的態度就不算太好,如今當了副科之後又有些漂,

易忠海要是直接找他的話,反而可能會有反效果。

不過沒關係,找牛愛花就行,

那也是個智商欠費的女人。

“老劉那邊怎麼辦?他最近跳的挺歡的。”

閻解成皺眉道,“前幾天我聽說他讓人去街道辦,建議重新選舉院管事。”

“估計是怕我重新回到七級工,以後沒有機會,所以才蹦噠的這麼厲害。”

易忠海畢竟屬於廠裏的高級工,有些技術活,是隻有他這種人才能做到的,

所以車間裏平時需要他的地方不少,工級慢慢也就升了回來。

處罰是處罰,不能因為處罰,就忽略了他的成績。

趙傳開這個基調一定,重回七級工對易忠海來說也隻是時間問題。

同樣是七級工,劉海中在他麵前沒有任何競爭力。

“而且國家要改變政策了,他估計是嗅到了什麼氣息。”

東邊的仗打完了,糧食這兩年大豐收,國家開始一點點改變軍管政策了,

院管事的權力要移除一部分,以後可能更多的不是靠組織支撐,而是憑借威望,所以更換起來相對容易一些。

這一次要是沒把握住機會,以後再想騎到他頭上,得先問院子裏的人。

閻埠貴點點頭,易忠海自己心裏有譜就行。

“學校那邊,我想競爭一下教導主任。”

他接著說起另一件事,“但成功的幾率不大,我想走走一個副校長那邊的門路……”

話沒說完,他就直勾勾的看著易忠海。

易忠海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裏罵娘。

這混蛋,沒門路沒錢還想當官?

我又不是你爹。

“有機會往上走,還是要把握住的,需要多少錢?”

閻埠貴伸出兩根手指頭:“二百吧,我手裏還有點。”

易忠海點點頭:“雖然這兩年日子過的皺巴巴的,但二百我還能拿的出來。

你也別有心理壓力,放手一搏,其他的交給運氣就行。”

他打了個預防針,防止閻埠貴以後每次遇到這事都來找他要錢。

“其實要說的話,還是程治國最有錢。”

閻埠貴歎了口氣,“要是能從他手裏撈一筆……”

但也隻能想想,

程治國要是那麼好對付,他們也不至於蟄伏兩年的時間,等賈旭東慢慢發育起來才開始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