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治國點點頭:“那你說,我算不算是廠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五級工?”
周圍有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的人,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
主持人則有些尷尬,明白程治國這是調侃她昨天恭維賈旭東的話。
“那是自然,你現在是最年輕的四級工、五級工,以後肯定也會是最年輕的六級工、七級工,我很期待治國同誌你的表現。”
“哦,這麼說,你也認為賈旭東這個三級工第一,敢來挑釁我這個四級工第一,是膨脹到忘乎所以,連自己姓什麼都忘記嘍?”
“啊?”
主持人懵了,她什麼時候說這話了?
程治國這家夥,踩賈旭東就踩賈旭東,幹嘛要將她拉下水啊,她就是個臨時主持人。
但這麼多眼睛看著呢,為了避免冷場,她也隻能打起哈哈:
“賈旭東同誌確實有些冒進,但敢於向高工級的職工挑戰,本身也說明他是個努力上進的好同誌,你說是不是?”
她快要哭出來了,隻求程治國別再折騰她。
程治國聽完,頗為認真的點了點頭:“受教受教。”
主持人鬆了口氣,剛要說話,又聽程治國說道:“那現在是不是該我說獲獎感言了?”
“……”
主持人很幹脆的移開位置:“好的,治國同誌你請說。”
我不主持了好不好,你們自己玩。
程治國點點頭以示感謝,而後往前一步,假模假樣的咳嗽兩聲,見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這才說道:
“首先,我能取得第一名的成績,要感謝黨、感謝組織,給了我這麼一個展示自己的平台,還要感謝廠領導們,若不是他們的悉心栽培,不要說拿第一,就是想成為四級工也癡心妄想。”
沈盈盈幾人麵麵相覷,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好像是賈旭東昨天的獲獎感言。”
“難道程組沒準備獲獎感言,直接將賈旭東的詞拿來用?”
“呃——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主持人臉上的職業假笑,漸漸僵硬起來。
她扭頭看向程治國,真要哭出來了。
不是吧?
這家夥究竟要幹什麼啊!
不能消停點嗎?
就當饒過她好嗎!
她真心後悔來當這個主持人,
怎麼連續兩天碰到這種貨色啊!
“還要感謝……”
程治國頓了一下,似乎忘詞了,直接說道,“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眾人:“……”
程治國也沒在意他們什麼反應,扭頭看向門外:“天還有些早,不如我也給大家來點樂子?”
現在是大晌午!
而且大家也不需要你的樂子!
主持人心中怒吼,緊接著便見程治國扭頭看向了她,
她嚇得後退一步。
“你不是說向高工級的職工挑戰,本身就是一種努力上進的表現嗎?”
“那我一個五級工,向七級工挑戰,很合理吧?”
不合理不合理不合理!
主持人心中萬馬奔騰,臉上卻隻能擠出一絲假笑,
但不等她辯駁,程治國便轉過腦袋,看向不遠處的易忠海,用輕蔑又冷冽的語氣說道:
“易忠海,你是七級工,是廠裏技術最好的一撮人?那我到要看看,你是不是名副其實!”
“我!程治國!要挑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