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四、清晨,
程治國迷迷糊糊的被秦淮茹喊醒吃飯。
昨夜程治國睡的很晚。
剛開始時,秦淮茹雖然很努力,但有些放不開,能用的花樣也不多,
但程治國就是不幫忙,
眼見時間拖得越來越久,怕惹的他不耐煩,秦淮茹終於漸漸開始放飛自己,
於是程治國成功欣賞了一場花式擺秀,
以及滿漢全席式的頂級體驗……
淩晨三四點的時候,一場大戰才堪堪結束,
程治國很快睡著了,
秦淮茹雖然累的要死,但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房子的事。
早上起來的時候還顯得很精神,
做好飯,催著程治國洗漱後,吃飯的空檔,秦淮茹再次問道:“真的能寫我的名?”
“寫吧。”
程治國滿不在乎的擺擺手。
“好!”
秦淮茹喜滋滋的拿出合同,小心翼翼的擺在桌子上,拿出筆,抬頭看了一眼程治國,
見他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識字不多,會寫的更少,
但唯有“秦淮茹”三個字,不僅會寫,而且寫得還很漂亮,
這是因為她練習過無數次。
人在一無所有的時候,就會格外珍惜伸手能夠到的東西,
她的名字是,
眼前的合同也是。
將所有需要簽名的地方寫上名字,她又將早已準備好的紅泥拿出來,認真的按好手印。
等做好這一切後,她才直起身,長舒了口氣,
一切塵埃落定,
那三間屋子、一間廚房、一間柴房,以後就是自己的了。
秦淮茹輕輕將合同抱在懷裏,越摟越緊,
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似乎能聞到合同的芳香,似乎能感受到房子撲麵而來的安全感。
秦淮茹呀,你以後就是城裏人了。
她心裏這樣念道。
……
沒管高興地一夜沒睡的秦淮茹,
吃過飯後,程治國哈欠連天的來到了工廠。
“治國哥,昨天沒睡好嗎?”沈盈盈疑惑地問道。
“嗯,睡的時間有點短。”
一旁的小申一副“我懂”的模樣:“程組一定是想在今天的比賽中奪個好名次,複習了半夜!”
“程組原來是那種偷偷努力型的嗎?”
小周不屑地道:“要不然你以為程組憑什麼這麼年輕就是四級工,憑什麼能碾壓賈旭東?”
程治國歎了口氣:“本來隻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與你們相處的,沒想到這都被你們發現了。”
他又打了個哈欠,望向四周:“組長還沒來嗎?”
“沒有。”
沈盈盈神色黯然,“連比賽都不來參加,組長不會出什麼事吧?”
程治國看了一眼老嚴。
老嚴輕輕搖了搖頭。
“來了來了!”有人突然興奮的道。
眾人扭頭看向門口,果然見馬素芹正大步往裏走,一如既往的媚然天成,一如既往的笑意盎然。
大家心裏同時鬆了口氣。
“不好意思,這兩天家裏有點事,請假了,影響了大家參賽,實在對不起。”馬素芹一來就道歉。
沈盈盈連連擺手:“沒事的組長,反正這比賽對我們來說也是重在參與,大家都不會放在心上的。”
“組長,你別聽小盈胡說八道,就她得了第二名!”
“組長,你不知道,你沒來的這兩天,我像是沒了主心骨一樣,過得渾渾噩噩的,比賽都心不在焉的,要不然怎麼也能拿個前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