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輕就成為四級工,程治國的確了得,未來可能還會更驚人。
但至少現在,
無論院裏,還是廠裏,程治國在他麵前,根本沒有叫板的資格。
……
夜色徹底黑下來以後,在屋裏鬧騰個不停的一群人終於離開了。
秦淮茹長舒了口氣。
賈旭東睡的死死的,
中間吐過幾次,吐的滿地狼藉,
秦淮茹強忍著惡心,收拾了許久才收拾幹淨。
至於賈張氏,屋裏沒人之後,就躲進裏屋數份子錢去了,根本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秦淮茹歎了口氣,
雖然成功嫁入了城裏,但她明白,這並不意味著就能擺脫鄉下人的身份。
日後指不定還要遭受多少白眼呢?
秦淮茹沒有自怨自艾,這是早就料到的事情。
將屋子收拾幹淨一下,她通了一下風,打算解決一下生理問題,然後就睡覺。
怎麼說呢,以後這就是自己家了。
秦淮茹四下打量起來。
雖說沒有金碧輝煌的模樣,但青磚綠瓦,收拾的很幹淨,完全沒有鄉下的髒亂差,能應付就應付。
電燈泡雖然時亮時不亮,但這可是鄉下沒有的稀罕玩意。
家具應有盡有。
為了他們結婚,婆婆還買了一架縫紉機呢,
那東西她以前隻見過,卻從來沒用過,明天就可以試試,
大冬天,不用一直伸著手縫衣服,想想就是件開心的事情。
秦淮茹心滿意足的笑了,
她穿上鞋,朝外走去,
雖說房間裏就有便桶,而且賈旭東已經睡的不省人事,但秦淮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打算去院裏的廁所。
“吱呀——”
開門聲驚動了賈張氏,賈張氏在屋裏問道:“誰啊。”
“媽,是我,我去上個廁所。”
“哦,回來記得鎖門。”
“呼——”
賈張氏吹滅了煤油燈。
秦淮茹應了一聲,摸著黑出了門,
正屋裏沒開燈,也不值當的點上煤油燈,所以她出了門後,看整個房間,都是暗的。
秦淮茹也沒在意,就著院子裏的燈上了廁所後,又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回到了賈家。
推門的時候,她摸到了一朵大紅花。
秦淮茹愣了一下,
剛才出門的時候,門上有大紅花嗎?
但她很快曬然一笑,
應該是自己沒注意吧,今天他們結婚,賈家的門上怎麼會不掛大紅花呢?
秦淮茹推門走進屋。
正屋依舊黑通通的,奇怪的是,裏屋竟然也是黑的?
賈張氏將她屋裏的煤油燈吹滅了?
剛才不是說了去上廁所嗎,這點煤油都不肯多用?
秦淮茹心中泛起一絲委屈,
雖然猜到這個城裏的婆婆未必會待見自己,但這畢竟是結婚的第一天,難道賈張氏這麼心急,迫不及待的想要給自己下馬威?
心裏這麼想著,秦淮茹也不敢再去點燈,那無疑是對賈張氏的挑釁。
她可不想剛結婚,日子就過的雞飛狗跳的。
摸著黑脫掉外麵的棉襖和毛衣,渾身隻剩下薄薄的絨衣和絨褲之後,秦淮茹小心翼翼的鑽進了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