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在某個大朝會後的晚上,陳國公曹昊把自家老三吊起來打,打得曹三郎的慘叫聲隔著幾條街都能聽見,而且中途貌似還夾雜著其他方向傳來的白家和韓家小子的慘叫聲,總之那是個充滿了哭泣的夜晚。
反正在曹爽被自家老子打了個半死之後,好些人都知道了那次教坊司之行的帶頭大哥叫張澤,是德莊東主,新華書屋大股東。
真是……棒極啦!
於是德莊和新華書屋的生意莫名其妙的再次好得不得了,而高基爾和唐伯舒等人則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因為他們老板不見了!
“你們東主去哪兒了?”
“不知道!”
“嗯!?”
不知道是曹昊還是和韓非宣還是白君祖派來的狗腿子凶狠的問道。
“這個小的是真不知道啊!不敢欺瞞大人,昨日晚上,就有幾個人來找我家東主,說請他走一趟。那些人看著可凶了,還穿著盔甲,明晃晃的,可嚇人了!東主被他們帶走了。”
得!
羽林衛!
自家公爺能不能惹得起不知道,反正自己是一定惹不起的。幾個彪形大漢簡單的琢磨了一下,沒有為難唐伯舒等人,就回去複命了。
那麼張澤到底去哪兒了呢?
大理寺牢房!
看著牆上的鐵窗和麵前的鐵欄,張澤覺得有點莫名其妙,甚至想來一首《鐵窗淚》活躍一下氣氛。
老子隻是在屋裏畫畫圖紙,怎麼突然間就被幾個全副武裝的大兵帶到這兒了呢?
還有王法嗎?
還有法律嗎?
陳國公三公子儂曉得伐?那是我兄弟!
白尚書二公子都知道吧?我和他談笑風生!
韓尚書五公子聽說過吧……
……
“哦?可是老夫聽說這幾個小崽子最近都在家裏被吊起來打!”
“敢問老丈是?”
“老夫李元恭!”
操!
皇帝大舅哥來了!
張澤有點怕怕!
為啥李元恭會在這裏見張澤呢?這還要從上次大朝會說起。
話說蕭皇帝走了之後,單獨把自家大舅哥叫了去吃飯。
吃的是火鍋!
“古楚客來了軍報,此次出關大獲全勝,突厥可汗攜殘兵敗勇向西逃竄,其弟又早早的投獻,導致不少小部落望風而降,現在草原一盤散沙。往後幾年仔細謀劃,當滅突厥!”
蕭皇帝說了幾句,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細細的品味起來!
李元恭拿起軍報仔細看了看,半晌,才說到:“那軍糧和馬蹄鐵當真如此好用?”
“不錯,不然古楚客也不敢將部隊分成小股,四麵出擊。光是追擊突厥可汗就足足追了一個月!”
“那燒刀子……”
“嚐嚐,猛烈霸道,名副其實,確為禦寒佳品!”
蕭皇帝給大舅哥也倒了一杯。
李元恭嚐了一口,眼前一亮。
“如何?古楚客認為,有此等好物加持,再有數年謀劃,先突厥,後契丹,最後兵發遼東,肅清寰宇!”
“那張氏小兒……”
“朕非無容人之量。此人父母生前也是良善之輩,既然其於國有功,朕自是不吝賞賜。更何況古楚客言明此小兒與眾不同,一身所學異於常人。能讓古楚客這般期待的,朕自然也是好奇的緊。來日方長,朕等得起!不過燒刀子這等軍需,不是他一介商人能夠把持的,此事古楚客也這般認為。”
說完,便熟練的夾了一片羊肉在鍋中燙了起來。
“如此,總要有所補償。再有功勞,封賞又當如何?”
“封男爵吧!其祖籍江南芙蓉城,就芙蓉縣男,三百戶。另外貌似其未正經進學,給他安排一個老師,到時候元恭你替朕走一趟,去瞧瞧這個小家夥,順便敲打一番。朕問過了,曹老三等人去教坊司就是這小子帶的頭。毛都沒長齊竟然就敢帶著人上青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曹昊那暴躁性子,估計會出事,你最好快點。”
“是,陛下!”
李元恭夾了一片羊肉入口,若有所思。
然後晚上就有羽林衛大兵敲了德莊的門,帶走了還在畫圖的張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