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句壓根沒叫明了的“老公”,紀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控感。
完了,玩脫了。
被一把抱上辦公桌,掐過下巴,灼熱的吻就不由分說落下。
也怪自己,紀箋暗暗後悔撩撥過度了。
本是二人各自搬著筆記本處理工作。
紀箋恢複辦公時間不長,背後還有自家老爸坐鎮,留給他的工作量本就少得多。
搗騰工作完畢,紀箋完全也不是個閑的下來的主。
起初,手臂捧臉,盯著自家Enigma展顏歡笑。
認真工作的男人,真帥!
光看怎得勁,沒過一會兒,紀箋就挪身到晏嵊一旁。
引起注意那套他向來信手拈來。
壓低嗓音,酥軟叫:“晏嵊。”
不搭理他。
再換個稱號:“晏嵊哥哥。”
“晏嵊哥哥。”
眼瞅著紀箋腦袋都要湊到晏嵊的臉頰了,晏嵊這才擰過那人的小腦袋瓜子。
“紀箋。”
紀箋識趣,還是那副德行。
工作時不喜被打斷,他卻從小到大就不知好歹,總是見不得那人認真工作的漠然。
總想引起晏嵊的注意。
每次都湊過去,每次都屢試不爽。
結果都是,晏嵊被打擾,陪著他玩耍或者換著法哄他,功課完成就陪他,還附贈一塊藍莓小蛋糕。
果不其然,晏嵊微微低頭,揉了一把他的小腦袋,哄著他,“先等一下,馬上就結束了。”
“在收尾了。”
“晏嵊哥哥,明天也是周末,明天再弄吧。”紀箋得寸進尺。
以往得了凝視就乖乖收住。
“老……老公,你要對我這麼冷漠嗎?”
紀箋羞得臉直冒熱氣。
豁出去,求婚都答應了,改口是遲早的事。
猝不及防。
晏嵊眼尾微紅,“你喚我?”
紀箋一時間叫不出第二次。
臉頰如桃粉色,反擊道:“我都想起來。剿滅J組織行動的前夜,你明明叫了我‘老婆’的。”
他開始耍小性子,“你都叫的,我也當然要叫。”
……
睫毛被淚水沾濕。
出聲都是沙啞軟麵,沒有任何餘力。
“晏嵊,你收一下信息素。”
回應他的是更猛烈的,“我……現在可能不行。”
冷杉味濃稠,浸染入骨。
晏嵊吻去紀箋眼尾處那滴欲掉不掉的淚珠,又撩了撩他額前濡濕的黑發。
紀箋的心怦怦直跳,失去身體的控製權讓他有絲絲畏懼。
但擁住的那人,又令他值得放心交付。
……
翌日,紀箋骨頭酥麻,身子倦怠得直打瞌睡。
再看看一旁收拾的人,一晚上未歇,倒是容光煥發。
“Enigma果然厲害。”
紀箋直打哈欠,還不忘誇獎。
晏嵊聞言清淺笑容躍上,“休息吧,辛苦很久了。”
“再叫一次老婆。”
晏嵊擦拭桌子的動作一滯,“不要再撩撥。”
紀箋強撐著睡意,“我不管,我要聽。”
“我就隻聽見你叫過那一次,還是我們生離死別前夕。”
“我現在就要聽。”
“你要喚我親親老婆……”
晏嵊拗不過,走近將人抱進懷裏。
很輕柔,卻也很珍重。
他說:“老婆,我愛你。”
“我會一直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