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時候,他的思緒陷入了回憶的狂潮。事情就仿佛發生在昨天,但現在想起來,卻是遙遠的,幾乎無法追憶。一個合歡宗的妖女,一個萬劍山的首徒。愛情,總是使人盲目。蕭清風道:“無論多聰明的人,若是陷入情感而不能自拔,都會變成呆子。”在他的印象裏,蘇挽清永遠是那般溫柔,就像是摻了蜜糖的毒藥。她的含情脈脈、她的甜言蜜語、她的柔弱可欺、她的手段,使他決定放下現在的一切。他們很快找了個好地方,這裏人跡罕至,隻住著幾戶零散的人家。“你會永遠愛我嗎?”她目光茫然遙望著天山的雪,內心是無盡的空虛。那時,她趕跑了情人,隻剩下了仇家。一個人隻有在很想“得到”的時候,才會怕“失去”。可悲的是,大多數人,都是在“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人這一生中總要做幾件愚蠢的事,比如?比如,一個男人親手殺了最親愛的女人。父親的麵上雖然在笑,心中卻一陣酸楚,口中不住喃喃道:“錯的是誰呢...是我啊!…錯的是誰呢…是我啊!...我親手殺死了她...”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殺的她,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殺她,直到那鮮紅的血落在雪地上,如同一朵朵鮮豔的梅花。而當我告知父親,這封信的存在時。他的神情一下變得麵目猙獰且扭曲,個人的氣質幾乎在瞬間變了,就...就像另一個人...他臉刷一下變得煞白,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手緊緊的握住了劍。發現NPC存在違規行為,本係統將立即對其進行抹殺!那劍很快,幾手瞬息,不!甚至更快,一下就從我的咽喉穿過!
等我再次醒來,周圍已是一片混沌。我們果然再次相見了,我心中卻莫名滋生出一種驚恐,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之意。聲音像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出,又像來自四麵八方的回音,他慢慢地從暗處走過來,直至完全站在我的對立麵。我們竟有著一模一樣的臉!你...你是誰?這...這是哪?我...我在哪裏?”他麵上一直有笑,笑卻不達眼底,是一種淺笑、假笑。“我?...你問我?...我就是你呀!...另一個你呀!”他看起來很奇怪,說話總是一頓一頓的。“這裏?你說這?...是我的世界也說不定?”他隻是嘻嘻的笑著,那笑卻很僵硬,就像...像硬生生擠出來似的。“我看著他道:“那你怎麼會是我呢?你又怎麼證明是我?”他的眼,空洞無神,如死水般平靜無波。他沒有急著回答我,反而向我問道:”嘻嘻...我想...你還記得...那本“日記”對嗎?”我的頭忽然猛得疼起來,但還是接著問道:“是...是你...是你寫的對嗎?你...你被同化了是麼?”這次,他回答的很快,卻依舊很遲鈍:“是...也不是。”“什麼意思?”他沉默了許久,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想聽故事嗎?”我搖了搖頭道:“不想,我隻想知道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