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本能地捂住自己的臉,劇痛逼出了她的眼淚。
耳旁傳來杜鈺的驚怒聲:“你給她塗了什麼?”
“我沒有,那就是正常的消炎藥膏啊。”陳冰矢口否認,麵上也露出驚異。
傅雲熙雙拳緊握在身側,強忍住衝過去察看的衝動,語聲故作嘲諷地開腔:“倒是一出好戲!”
陳冰麵色變了變,蹲下身撿起藥膏擠出一些膏體,放到鼻下聞了聞,失聲而喊:“藥不對!”起身拉了黎秋就往洗手間衝,快速打開水龍頭拿毛巾打濕了擦拭臉上的藥膏。
此時黎秋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但也知道陳冰是在救她便沒有掙紮。
餘光中門口聚集了身影,都靜默地看著她們。
盡管陳冰幫她把臉上的藥膏都清洗掉了,可臉上的刺痛感沒有絲毫消除,而且從鏡中看到自己的臉又紅又腫,已經麵目全非了。
她也是女人,哪怕她算不上什麼絕色傾城,但隻要是女人都會在乎自己的臉。心頭恐懼,加上痛楚難忍,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這樣還不上醫院嗎?”杜鈺在門後冷聲開口。
陳冰回頭看了他一眼,麵色沉凝不語。
傅雲熙冷笑出聲:“她怎麼可能肯送去醫院呢,我們都被困在這裏,一旦有人走出大門,她的行為豈不就曝光了?”
陳冰咬了下牙,“先觀察半天吧,實在不行下午就去醫院。”
回到廳內,陳冰麵色沉鶩地翻查藥箱裏的藥盒,驀的神色難看地抬
頭:“藥膏被人調換了,她塗的是零丁。”
杜鈺蹙眉:“那是什麼藥?”
“是一種真菌類藥物,塗抹之後會使皮膚有灼熱感,關鍵是這支藥膏過期了,所以可能會產生異常反應。”
“既然你都說是藥過期,又怎麼還說藥被人調換了?”
陳冰也不隱瞞:“因為原本這支藥膏的膏體是淺黃色,如今變成了白色。而且本來的藥叫木胥,是一種草藥,塗抹在臉上可以化瘀消炎,是涼涼的感覺,能緩和痛楚。但如今藥盒還是原來的,裏麵的藥膏卻換成了零丁。”
“在這討論什麼?”傅雲熙冷哼了聲,“這屋子裏一共就這幾個人,誰能來調包你的藥?或者,你這地方還臥虎藏龍呢。”
陳冰沒作聲,若有所思。
黎秋突然拽了下她的衣袖,假如這個空間沒有其它人的話,那麼唯一可能有動機要害她的人隻有方星兒!
陳冰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凝了凝,隻見那方星兒顫顫巍巍地縮在牆角。眸光沉了下來,她居然被這女人給騙了?
“不用再裝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陳冰話音剛落,那方星兒就停止了顫抖,低埋的頭也抬了起來,她看向捂著臉痛苦的黎秋就笑了起來:“你的臉就要爛了,看你還嘲諷我不?”
果然是她!
黎秋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此刻心情,原本心中就對方星兒介懷,然後聽到她曾參與過自己當年流產一事,如今又偷換藥害她
。
就是,以前覺得餘曉芸已經壞到極點了吧,可是現在拿來與方星兒比,真的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