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四維衝他笑了笑。
看到師父臉上的笑容,喬逸同一下子明白了什麼,要不怎麼說喬逸同是個聰明人呢,僅從辜四維的臉上就讀懂了太多東西。
原本喬逸同是抱著死心來的,但是沒有想到一看到辜四維,師父就給他吃了個定心丸,他不知道師父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師父不是一般人,是一般人十六七歲就有比廠裏所有老師傅都牛幣的手藝?
好吧,辜四維第二盲從人物產生了,那就是喬逸同同誌,第一自然是四翠,那才是老辜的鐵帽子信徒妹子。
喬逸同聽說這事,當場腿就有點軟了,好懸沒有一屁股坐到地上,從廠裏拿東西沒人管那沒什麼,大家都在拿,但是要是被抓到那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什麼開除都是最輕的!
“不要說話,老實站著,你帶著眼睛看耳朵聽就好了”。
喬啟笙這時候老神在在的,他算是看明白了,辜四維這邊處理幹淨了。
想到這,喬啟笙這邊還賊溜的伸手,把衝著自己開的那點門縫給關嚴實了。
這邊鬧這麼大的動靜,四周住家戶早就伸頭過來看了,隻不過他們都礙於廠裏兩個大腦袋在這邊幹架,所以並不敢湊上前。
當然,現在工人也膽大,也沒有離多遠,也就是五六米遠。
辜四維看到還有人抱著飯碗的,更是有人夾著孩子過來的,孩子還光著半拉腚,十有八九是給孩子擦腚,擦到一半聽說王副廠長和喬副主任掐起來這種熱鬧,顧不得給孩子擦腚就過來占位置了。
人是越來越多,很快就有人爬上了屋頂。
“讓一讓,讓一讓!”
“都圍在這裏做什麼,上夜班的去睡覺,上晚班的也回去休息,都幹什麼呢?”
又一聲威嚴的男中音響起,十分有氣勢。
可惜的是沒吊用,沒有想開除誰開除誰的權力,現在哪怕是書記,工人真不想鳥你也就不鳥了,大不了當一輩子工人唄,這麼好的熱鬧,離幾米遠就是尊敬了,再想多沒有了。
所以,有人給書記讓路,但是就愣是沒有一個人離開的,不光是沒有離開,而且人是越來越多。
“你們倆……不像話!”
書記大人到這兒,心中十分不痛快,他太知道兩人鬧成這樣是因為什麼了。不就是個位置麼,至於鬧的這麼難看,把事情擺上了台麵?
喬啟笙和王副書記都和書記說了兩句,都表明態度。
辜四維一瞅,便知道了,喬啟笙這明顯不是他老大的心頭肉啊,人家這明裏暗裏的都偏向王副書記呢。
“把門打開!”
要說書記這中氣就是足,嘮了兩句也不含糊,直接就讓人把門打開。
沒什麼好說的,打開吧!
吱呀一些,門被跟著一把手來的狗腿子給推開了。
單身宿舍,屁大點地方,連個耗子鑽進去都能看的明白,站在門口的人哪有看不明白的。
屋裏挺整潔的,有書有桌,連做飯的小煤油爐子都幹幹淨淨的,一看就知道喬逸同是個愛幹淨的整潔小夥。
但是王副廠長篤定的東西,卻是連根毛都沒有。
“這……不可能!”
被按在牆上的狗腿子直接傻眼了,不住的嘀咕著不可能。
辜四維這下還跟它客氣,上去就是一個衝錘,直接奔著臉去了。
啊!
一聲如同殺豬般的叫喊聲,狗腿子捂臉蹲下了。
狗腿子的手指縫裏,很快流出了鮮紅的液體。
“年青人,怎麼打人,你哪個廠子的?”
“有人說你偷了東西,你會不會揍他,你要是不會那是你慫,冤枉我的就得付出代價”辜四維說道。
“你哪個廠子的?”
“那個辜師父,書記,他不是咱們廠子的,是附近村子的”喬啟笙說道。
一聽說附近村子的,書記也沒有辦法了。
原本這邊辦廠子,就和附近的村民起過衝突,要是在外麵工人隊伍打架肯定打的過農民的,一個組織紀率性就甩普通農民十條街。
但是對上山民的時候,那可就兩說了,山民彪悍可不是假彪悍,打的不是架那是仗,這幫貨很多以前就是幹的土匪勾當,以前剿匪成功用的辦法也是分化拉攏,隻追惡首才快速平下來的,要不然在大山裏和這幫人繞,那還有的繞呢。
這時候不是幾十年後衛星滿天的時候,這時候想在山裏找個人,跟大海撈針沒什麼區別。
這也是為什麼,附近的山民能把自己打來的獵物拿過來賣,把自家種的菜拿過來賣,沒有人歪嘴的重要原因。
一想到山民兩個字,書記就覺得腦殼疼。
“那也不能打人啊,有事好好說”。
喬啟笙一聽就知道自家書記不想惹這不著調的麻煩了,心中不由一樂:你也怕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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