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火火搖了搖頭,憐憫地看著院長,“不一樣的,就算你今天能當著萬萬人誅殺魔尊,你還是永遠成不了神女。
神女從來都不是因為強大而被人真心愛戴。
她被愛,是因為她真心愛著蒼生。
你永遠也比不上她。”
院長還想撲過來,風柳已經帶著金火火飛到了高處。
南伽趁機從院長背後一劍刺去,眼見著寒刃洞穿了她的軀體,她吐出一口血,卻自己抽離長劍,轉過身來,笑意森然地看著南伽。
“你殺不了我的,我再怎麼說也是神體,你意圖殺我,反倒會引火燒身。”
她話音剛落,南伽的紅衣已經燃起了熊熊烈火,他眉心一蹙,接著脫力,朝著底下滾沸的熔漿墜去。
然而烈火灼身的感覺並沒有傳來,他落到了風柳的背上。
錯愕地睜開眼,見金火火跪坐在他身邊,撲滅了他身上的火,那張雪白的小臉也染上了幾抹灰黑,杏眼清圓,嚴肅地看著他。
“我母親以血養了你三年,我可不能讓你就這麼死了。”
南伽怔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台上火勢蔓延愈來愈快,金無垠一邊指揮軍隊抵抗院長的死忠殘部,一邊控製著幾隻靈獸,將學院弟子們從烈火燃燒的新月台運輸出去。
新月台被環繞的天塹分隔,那道天塹不但寬得離譜,還有暴烈的雷電結界。
隻有上品聖獸以上級別的靈獸才能越過去,還需要會飛的,現場根本湊不出十隻。
而弟子加長老數萬之眾,神獸速度再快,將人都運出去,也要頗費些功夫。
更別說還有一大部分弟子受到驚嚇,四處奔逃,現場秩序一片混亂。
院長看到金火火救了南伽,充滿嘲諷地大笑起來:“你跟你娘真是一樣的人,都會惺惺作態。”
金火火並不想反駁她什麼。
她做事,隻求上不怍天下不愧人,她遵從內心,不需要別人的認同。
院長尤其厭惡她這副淡泊的模樣,她怨毒地盯著金火火,“好一個普渡世人的神女,你既然這麼崇拜你的母親,那我也給你一個機會好了。”
金火火心道不妙,下一秒,院長已經直奔花眠酒而去。
花眠酒正站在小白頭上,努力維持現場的秩序,加快運人的速度。
沒有防備,四肢突然被鐵鏈捆住,一股力道將她拉到了新月台中央的半空中。
院長站在她身後,冷笑著朝金火火道:“任何法陣都有一個陣心,隻要毀掉陣心就能破解陣法。
陣心原本在我身上,我作為神體,無人能殺我,此陣自然無解。
熔漿馬上就要蔓延到最上層了,照你爹運人的速度,起碼有一半人要葬身火海。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我把陣心轉移到她身上,隻要你殺了她,此陣立馬破解,在場萬萬人就能得救了。
嗬,我心懷蒼生的神女啊,告訴我,你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