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微微一愣,明顯不信:“偷入禁地,你敢放信號彈?”
南璟絲毫不慌:“我隻是在山下釣魚,又沒上山,我怕什麼?山下的清溪可沒被劃進禁地裏。”
黑衣人本不死心,一股倏然出現的殺氣讓他皺眉,警惕地看了一圈,發現黑暗中還有其他人。
對方實力明顯在他之上。
不過那人設下了認知障礙,加之環境過於昏暗,他沒辦法看清那人是誰。
如果那人出手阻止的話,或許拖到學院的人來了,他也解決不掉這三個人。
還是先走為妙。
黑暗中,南伽周身絲絲縷縷的魔氣逐漸收斂。
他走了出去,看了一眼莽莽撞撞的南璟,極力控製著自己的身體。
還警告著自己體內蠢蠢欲動的魔王。
【我不會在南璟麵前動手殺人,你死心吧。】
【你區區一個凡人,憑什麼要求我怎麼做?】
【就憑我現在死了,你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
在他體內暴怒的闋琊終於安靜下去。
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再重新找一具身體寄居的話,的確會多生出許多事。
況且沒有誰的身體比南伽的更合適了。
南伽身上充滿仇恨、憤怒和痛苦的情緒,都是闋琊最好的養分。
唯一讓闋琊不滿的就是,這麼久了,他竟然還沒有辦法完全控製南伽的思想。
這種受製於人的感覺真不好受。
都怪那個女人。
他會在回到自己身軀之後,第一個殺了那個女人的女兒。
這幾百年的屈辱和痛苦,都叫她女兒來償還吧!
隻是那個女人應該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神主的血脈,竟然是個廢物。
其實他也想不通,流著神主的血,為什麼會連一種元素都無法操控?
但無所謂,反正他很樂意看到這個結果。
南伽走近,金火火立馬充滿戒備,挪到花眠酒身邊,緊緊盯著他。
南伽半垂著眼簾,好笑地看著她那慌張的樣子。
南璟伸出手臂擋住逼近金火火的南伽,“哥哥,我是不會看著你一錯再錯的。”
南伽停下腳步,轉而抓住了南璟的胳膊,“我今天不會殺她們,走吧。”
南璟掙脫:“金大小姐和花小姐都受了傷,荒郊野外的,把她們丟下也太危險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
南璟撓撓頭,笑道:“作為校友,怎麼也得安全把她們送回學院吧。”
金火火看了一眼已經昏迷過去的花眠酒,還有後肢仍在緩慢腐爛的小白,對南璟說道:“南璟,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你們先回去吧,阿眠和小白的傷已經不能拖了,尤其是小白,等回到學院或許就來不及了,我得先把他們傷口處理好。”
南璟卻說:“那我在旁邊守著。”
金火火又推辭一番,實在拗不過南璟的熱情,隻得答應了。
花眠酒的傷處理起來還簡單一些,金火火為她止住了血,又當場煉了一些特製的調息丹,理順了她體內胡亂衝撞的靈氣。
而小白的傷卻讓她犯了難。
那蔓延的傷口實在太奇怪了,她這陣子在學院也翻了不少醫經和毒經,都沒見過這樣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