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身白衣,衣上繡著桃袍院的圖騰桃花,烏黑的頭發紮成兩根粗粗的小辮子,發辮間點綴桃花,襯得那張小圓臉更清甜幾分,微泛著粉色的眼瞳在陽光下透亮清澈,活像一隻小桃花精。
單看那張臉,比花眠酒和金火火大不了多少。
“怎麼啦?高興傻了?”雲中雲一點也不客氣地伸出手,捏著金火火像白玉團子一樣白白軟軟的小臉。
不得不說,手感跟她想象中一樣好。
一想到以後可以天天捏了,雲中月眼睛笑得完全彎成了一個小月牙。
金火火張了張嘴,麵部因為過於震驚而僵硬。
不是說桃袍雲長老陰險狠毒、刁鑽古怪嗎?不是說雲長老已經在青崖學院任教三十餘年了嗎?
麵前這個長相可愛、人畜無害、看起來不超過二十歲的小姑娘是怎麼回事?
這讓金火火怎麼拒絕呀?
“來,乖徒弟,這是你的學院令牌。”雲中月將一個桃花形狀的玉牌塞進了金火火手裏,又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超招桃花的!”
別的學院的令牌都是普通的菱形的,上麵隻有院徽和名字,隻有桃袍院的令牌,是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手拂過,花瓣微動,散發出一圈柔光,柔光中,幾道金色的咒語緩緩轉動。
雲中月什麼都追求漂亮和特別。
上官凜冷笑了一聲:“桃袍淨會做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雲中月就不服氣了:“我們這叫風雅,你懂什麼?你們紫袍學院就是個土匪窩,你上官凜當了幾百年的山大王,被院長從死刑台上救下來,改頭換麵隱藏身份來青崖學院帶徒弟,結果你倒好,直接把紫袍院的人都教成了小土匪!”
“你雲中月又能好到哪裏去?不過是霧花澤的餘孽,院長好心收留你,讓你在青崖學院躲避清剿,你倒好,不思報恩也就罷了,還敢在院長麵前拿架子,隔三差五讓她老人家給你收拾爛攤子!”
金火火:(゜▼゜*)
花眠酒:(⊙_◎)
這真的是我們能聽的嗎?
花眠酒遞去一個眼神,金火火連忙捂住耳朵。
“我什麼都聽不到,我什麼都聽不到……”
知道的太多遲早要被滅口。
雲中月回頭見自家的小徒弟瑟瑟發抖,更來氣了:“上官凜,你是不是趁我沒來的時候欺負我小徒弟了?看把人家給嚇的!我今天非得廢你三條腿!”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空口白話汙蔑人啊!”
一陣桃花雨般的飛刃直衝上官凜而去,他迅速抬手去擋,還是被割掉了一捋頭發。
“既然你要動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上官凜被雲中月的力道逼得退了兩步,也甩出一道巨大的紫色閃電。
兩人打得不可開交。
但下一秒,原本殺傷力範圍很小的桃花刃落到某一角落裏,卻突然炸了,牆被炸出一個大洞。
兩人還沒意識到不對勁,繼續纏鬥,然而爆炸逐漸密集起來。
片刻後,被上官凜清過場的新月樓迸發巨大火光,一陣煙雲升騰,整棟樓化為廢墟。
一高大一嬌小兩道身影從廢墟中飛了出來,還拎小雞仔一樣各自拎著自家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