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再次來到知青點,已經是晚上了,所有的女知青都在一個屋子裏摸黑聊天。

花溪進去後,她們才把煤油燈點上。

和方嫻說了用法,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花溪就打算走了。

出門時,一個叫蘇芹的老知青送她出來,並故意說起了林品紅。

“花溪同誌,你剛剛沒發現林品紅不在嗎?

唉,她一個女同誌,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去那兒了,她以前雖然晚上出去,但都有我們知青所的兩個男知青陪著,今晚卻是一個人出去的,我還挺擔心的。

而且我最近看她鬼鬼祟祟的跟著你和許卿,也不知道她跟著你們做什麼,你和許知青住得又遠又偏,還是注意點吧,就怕……

哈哈,你別介意哈,我這個人就是有點嘴碎,看你和林品紅有矛盾,所以想得有點多。”

她這麼一說,花溪這才覺得剛剛有什麼不對勁,原來是少了林品紅啊。

她在暗示她什麼嗎?林品紅經常晚上出去?還有兩個男知青陪著?這讓她難免想得多了些。

不過她看見林品紅鬼鬼祟祟地跟著她和許卿?

林品紅今天下午說的難道是真的,她真的去見許卿啦?

想到許卿一直被林品紅那樣的一個女人惦記,她心裏就莫名的有點膈應。

不過她麵上沒什麼表情,淡淡地說,“謝謝蘇知青提醒,你不用送我了,許卿在外麵等我呢。”

見她走了,蘇芹突然勾唇陰笑了一下。

她也喜歡許卿,不過不像林品紅那個瘋子一樣沒底線。

該提醒的她都提醒了,她相信花溪不是個蠢人,會根據她說的話去求證一些事情,然後對付林品紅那個賤人的。

林品紅那個賤人敢威脅她,敢搶走她的東西,她就要讓她徹底身敗名裂。

至於花溪嘛,她輸給她不丟臉,她確實沒她長得好看,也沒她能幹,更沒她有錢,許卿選擇和她結婚,她能理解。

雖然理解,但她並不祝福。

她愛慕許卿那麼久,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呢。

不過她要臉,更懂得自尊自愛,不會像林品紅那個下賤的蕩婦一樣在許卿結婚後還惦記他糾纏她。

就因為林品紅撞見她悄悄偷了許卿的背心,就一直拿這件事情威脅她。

林品紅這個賤人搶了她鼓起很大的勇氣才偷來私藏的許卿的背心不說,還威脅她幫她打掩護,方便她和那幾個男人出去廝混。

更讓她忍受不了的是,林品紅這個賤人居然還經常侮辱她,罵她沒胸沒屁股,像個餓了十八年的野猴子。

以前,她不敢反抗,也找不到人對付林品紅。

現在,花溪就是一把很好的刀。

她覺得她也不算是利用花溪,畢竟要是花溪知道林品紅偷了許卿的大褲衩和襪子,還塞在枕頭裏聞著睡覺,估計怕是想把林品紅這個賤人打死的心都有。

花溪確實因為她的話心裏有了計較,不過不是因為想對林品紅做什麼,而是想林品紅到底去哪兒了?

如果林品紅是出去會野男人了,那她和她私會的野男人是誰呢?

還有蘇芹口中和林品紅廝混的那兩個男知青是哪兩個?

她真的很好奇啊,想吃瓜。

“許卿,你和林品紅熟嗎?”

許卿步伐一亂,差點栽一個大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