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軍校出來的預備軍官,至少要在軍機處擔任參謀一年以上,才會被派出領軍成為武將,因此軍機處也被稱為大周預備將軍搖籃,李歸仁自降了李佐國之後,手下部隊在洛陽進行整編,包括了兩胡部族戰士,李歸仁也老老實實的呆著,每天在軍機處報到,大周軍機處的新鮮玩意可讓李歸仁大開了眼界,可真是讓李歸仁兵權被收之後的失落心情得到了最大緩解。
此時坐衙的正是李歸仁,很快那名傳令的騎兵就得到了麵見的機會,一名軍官模樣的人將這名騎兵帶至正堂,報了名字之後進到堂中,李歸仁在上麵就問道:“你帶來的信件吾已看了,你具體說說現在達倫關是什麼情況,段將軍可還有什麼話沒有?”
那信使說道:“將軍,達倫關現在因為吐火羅的部隊的集結,已經閉關備戰,不過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現在情況不知道,一月以前吐火羅連同小勃律、達落等十八國,要求要在安齊斯關和達倫關之間新建一城,此時段將軍直接拒絕,於是吐火羅就要求上書大周皇帝,請求準許建成,但卻si自集結兵力,於是段將軍就馬上準備迎戰,才派屬下前來報信,相信後麵的信使很快就會源源到來。”
李歸仁聽了之後閉目沉思,一會睜眼說道:“好,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等那名信使出去了,李歸仁對左右說道:“給我換官服,我要進宮回報聖上。”
李歸仁到了安慶宮求見李佐國,卻看到了安慶宮mén前正排的整整齊齊的一千騎兵,李歸仁一問,才知道是吳烈手下的騎兵,一個小金錠遞給了mén口傳話的宦官,那宦官笑著說道:“李將軍,這是專mén送重要人物來見聖上的,恐怕您得等一等了,您的牌子灑家給遞進去了,先在偏殿這裏等著,聖上肯定要見您的,這不叫灑家來帶李將軍進去。”
李歸仁何等樣的人,這點點線索就知道了來的是何人了,於是含笑點頭,隨這宦官進攻去等候李佐國召見了。
含元殿中,李佐國身穿黃袍高高坐在龍椅之上,殿中沒有什麼旁人,隻有鄭chun雲站在李佐國身邊,殿mén口一隊shi衛ting立,殿內顯得空dàngdàng的,李佐國下麵不遠處,兩個人正低頭站立,兩人身上的衣服材料都不錯,但是卻是常服,也幹幹淨淨的,但是總是透出一點淒惶。
站在左手的一人年紀較大,lu出頭上紗帽的頭發卻是白了大半,而他身邊站立的那人也是顯得比較蒼老,臉上皺紋不少,頭發也是huā白。
李佐國的表情奇怪,帶著一點怒火、一點不屑、一點憐憫,還有一點悵然,年老的那人突然抬起頭來,對李佐國顫聲說道:“你…你到底要想怎麼處理朕?”
這一抬頭,才看出這個老人正是唐玄宗李隆基,他身邊的那人卻是唐肅宗李亨,這兩個唐皇此時卻是穿著平民的服sè站在曾今的大唐皇宮正殿之中,在李佐國的麵前肅立。
“大膽,滅國之人,居然還敢自稱朕,可是不要命了?”鄭chun雲對於李隆基可是一點好感都欠奉,直接開口斥責,李隆基此時早就消磨了雄心,隻是一個怕死的老人而已,被鄭chun雲一喝臉sè一邊,縮了縮身體喃喃道:“我…我…我一時失言,請聖上恕罪。”
聲音顫抖依舊,臉上lu出了苦笑,卻是怎麼也難以適應從一國之主變成了階下囚的身份轉變,十分的不自然,而身邊的李亨,則是有點chun青臉白,根本沒有說話的勇氣,看來其勇氣連李隆基都比不上,李佐國冷眼看著這大唐的兩代皇帝,眼中的輕蔑之sè越來越濃,自己的父親如此英雄,卻是死在了這樣的人手中,真是令人想不通。
李佐國緩緩開口,聲音不大,猶如天上飄下來一般:“李隆基,當年在大明宮中拜見你,朕還是一個小小的五品將軍,大唐正是如日中天,你可曾想過會有今天?你一個安樂皇帝,享受大唐的繁華,那時已經是不問朝政,將長安上下nong個烏煙瘴氣,任用楊國忠jiān佞,安祿山起兵反唐,我父李嗣業千裏出兵為你征戰,你卻bi死我父,今日李隆基你可想過怎麼對朕jiāo代?”
李佐國的話平平淡淡,但李隆基的冷汗卻是流了下來,李嗣業的死跟他是有直接關係,越是老了,享受過最奢侈生活的李隆基卻越是怕死,馬上開口辯稱:“當年我也是被楊國忠這jiān賊méng蔽,事後也是悔之不已,楊國忠已經被陳玄禮斬殺,我隻求聖上留一條xing命…嗚嗚嗚嗚。”
巨大的反差令李隆基哭出聲來,七十幾歲的李隆基此時滿臉皺紋滿頭白發,看上去淒涼萬狀,李亨此時雖怕,但還是踏前一步說道:“聖上,父皇…我父年事已高,當年卻是不對,請念在我對你還不錯的分上,繞過父親的xing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