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周軍捆住一名身穿甲胄的將軍模樣的俘虜來到李護零時行轅所在,李護並沒有在行轅之內,而是剛剛處理了一批糧草事宜,正在簷下坐著一個馬紮,一手幹糧一手湯碗正在用晚飯,抓住俘虜的幾名周軍在mén口和李護的親兵jiāo談幾句,一名親兵就進mén稟報李護。
李護將手中的湯碗一放,說道:“好,帶進來,正要看看這個比較無恥的嶽州刺史。”
馬上就傳來腳步聲,兩個親兵架著李文空就過來了,李文空頭盔早不知道去了那裏,頭披散,不過眼神卻是凶狠,死死盯著李護,肩頭有血跡,到也有幾分風骨的樣子,不過李護大量李文空卻是眼神鄙視。
“你就是嶽州刺史李文空,真是不錯,不但不降,還握住手下軍將家眷,
i其與我軍死戰,你沒有聽過我軍勸降的規矩?難道不知道城破之時就是全家跟你陪葬之時?”李護聲音平淡,但是熟知他脾氣的親兵卻是知道,李護大脾氣或者大笑等情緒化的時候,都代表他沒有殺心,但是當前將軍平平淡淡帶著骨子裏的冷漠和你說話的時候,那麼多半是前將軍xiong中殺氣盈xiong想要殺人了。
李文空聽了李護的話,突然拚命的掙紮了起來,兩邊架住他的親兵可是沒有客氣,手上一使勁,把嶽州刺史李文空差點捏得眼淚都掉了出來,“啊”的一聲慘叫之後,李文空大叫:“周軍殘暴,不降進城則斬全家,吾深受皇恩,早已保定必死之心,囚家眷使將士拚命,此乃正道,這些軍兵本來就要為大唐不惜一命。”
李護喝到:“住口,無恥之徒,做的卑鄙之事還要說得冠冕堂皇,你不是保定必死之心?為何還活著站在某麵前?”
李文空張口結舌,一下說不出話來,架住他的一名親兵說道:“抓住他的那名士兵說,這廝在家中穿得一身鎧甲,將劍橫在膝上,見他們進去了之後還說什麼今日就是殉國之時,結果拿起劍來想要自刎,卻因為怕死割不下去,隻是將自己肩頭割開了一個小口子,那口子小得還沒有一指寬,隨後這廝就痛哭流涕,然後裝昏。”
這親兵看來對李文空毫無好感,說話間全是鄙薄之意,但李文空此時滿臉的羞愧,看來這親兵說的卻是實話,李護左右的將領親兵這時看向李文空的眼神就難看了,那種嘲笑鄙視的神情令李文空抬不起頭來。
李護也不想在對著這個無恥之人了揮揮手說道:“記住這廝名字,現在城中搜尋這廝家眷,沒找到的話記住,打下了杭州滅了南唐總會找得到,先將這廝的腦袋砍了示眾,以後找到家眷再將全家送到一處,嶽州軍將雖然沒有投降,但是是被這廝
i迫的,也算情有可原,但我軍損失太過,就十chou二斬,不然豈不是白白的損失士兵xing命了,在嶽州修整兩天,兩天之後出往長沙進兵。”
李護兩天之後大軍出,隻用了短短的三天就兵臨長沙城下,沿途的城池望風而降,而從江都出兵過江的左將軍郭北,最大的任務就是拿下杭州,南唐肅宗李亨就在杭州,江都的唐軍水軍還是進行了頑強的抵抗,但在周軍伏
o將軍何東海的兩路水軍夾擊之下大敗,郭北的兵力也不多,不過十萬而已,但攻擊杭州有其重大意義在,如果能夠抓住李亨,那麼拿下南唐的最大阻力就掃平了。
郭北全軍已經上岸,從江都對岸南下,隻要十日就能夠抵達杭州,郭北最早就是火字營主將,火字營不光是善於利用火器,而且也是最早的周軍工兵前身,到杭州的路上水係縱橫,雖然都沒有長江如此規模的,但在水網中進軍,考驗的就是鋪路搭橋的工兵的手段了,三萬前鋒有兩萬是工兵,對於此次進攻郭北也是做好了準備。
郭北身穿二品武將的鎧甲,肩甲的獸頭吞口是麒麟,對麵坐在馬紮上的將領是獅子吞口,那是三品武將標誌,那武將的臉sè紫棠,下頜短須戟張,正是伏
o將軍何東海,此時何東海其實與兩年前完全不同,一股威勢和貴氣已經從身上透出。
“何將軍,這次大軍過江之後你就馬上動身,據參謀處的分析,李亨多半會采用這樣的方式離開,到時候就看何將軍能不能立此奇功,真要能成功,南唐就根本沒有什麼心氣抵抗了。”郭北說道。
何東海的臉上lu出笑容,他也希望能夠順利,這最大的功勞就在手中了不是?
“左將軍,末將覺得參謀處分析的很不錯,李亨絕對不會在杭州被圍之前就逃走,不然南唐的軍心士氣就根本沒有了,到時候左將軍在杭州狠狠一打,杭州一麵臨海,李亨的逃路就在海上,末將本來就是海上討生活出身,大小五百多海上戰船遠遠等著,隻等李亨船出來遠點,一定將李亨擒住。”何東海想到自己居然能夠有擒住大唐皇帝的一天,不由滿心都是興奮,恨不得馬上就在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