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蓬的磕頭聲一下下的響起,察羅的額頭隻幾下就全部青腫,然後青腫破開,鮮血流了出來,李佐國沒有回答,手中的霸王拐突槍也沒有絲毫移動,這時全城已經響起了陌刀兵前進的喊殺聲,還有無數的慘叫聲遠遠傳來。
火光明滅之中,矗立不動的李佐國就如同地獄中出來的魔神一般。
“同羅部劫掠成性,是該萬死,察羅桀驁,當斬首,”李歸仁的聲音響起,語音中有意思顫抖:“不過司空,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要不留下同羅部的士兵,以後攻城之時還能夠用上。”
李佐國的戰馬緩慢的邁步向前,來到了察羅的麵前,李佐國說道:“也罷,同羅的爛毛病是察羅帶來,傳令,將同羅部的士兵全部下了武器捆起來,如有反抗一律格殺,所有同羅部營中的財物一律抄沒,”李佐國的目光看向李歸仁,露出一個笑臉:“李將軍深明大義來降,我給你一個麵子,李將軍、擺牙喇、莫魯泰三位可要約束好自己的手下,不要步了察羅的後塵哦。”
說完李佐國的霸王拐突槍一擺,剛聽到李佐國的話臉露喜色的察羅,腦袋就帶著笑容滾落地上,一直滾到了李歸仁的馬前,李佐國慢慢收起拐突槍,一馬當先就往弘農府衙而去,身後的親兵形成一道洪流跟隨,隻帶了三百親兵的李佐國一行就如同驚雷無數,滾過弘農的街道,察羅的人頭在地上被馬蹄踢的滾來滾去,然後一個海碗大的馬蹄正好踩在察羅的頭顱上,“嗬嚓”一聲,人頭變成了一地的碎骨爛肉。
一地屍體,二十幾個失魂落魄的人,驚魂未定的擺牙喇靠近李歸仁,他現在根本不敢生出任何心思,草原的規矩就是誰強誰說了算,李佐國這樣強,擺牙喇是怕了。
“現在怎麼辦?察羅這個蠢貨看不清形式,自己送了命不說,隻怕要連累我等。”擺牙喇對李歸仁說道。
李歸仁半響才長歎一口氣:“我也小看了他啊,沒有堅決阻止察羅縱兵劫掠,以後隻怕是要出死力才能夠獲得司空的信任了,”李歸仁露出了苦笑:“還要看司空給不給我們領兵的機會了,現在我們就是案板上的肉,都是自找的啊。”
巴克是同羅部的千夫長,一臉橫肉身材壯碩的巴克是同羅部的勇士,力大無窮,打仗悍不畏死,深得首領察羅的喜愛,要不是腦子不好使,估計不會是千夫長的職位,此時巴克正在開心。
巴克帶著自己的一千騎兵占據了弘農城中的一個軍餉銀庫,裏麵一箱箱的銀錠晃花了巴克的眼睛,銀庫旁邊就是一個燕國文官的府邸,巴克也一並打了下來,男人全部亂刀砍死,那燕國的文官官沒有當幾天就丟了性命,自己的妻女也被巴克的騎兵拉出來淩辱。
銀庫前廳一箱箱的銀子正淩亂的堆放,巴克懷裏摟著那倒黴官兒的三房小妾,一邊毛手毛腳一邊用滿臉的大胡子去蹭那女子的嫩臉,巴克還有空罵罵咧咧的催促手下士兵搬東西的速度快點。
巴克很開心,隻要將這些銀子運到草原上,可以買多少牛羊奴隸啊?中原的富裕可真是比草原上強多了,自從到了弘農,這不準那不許,巴克和其他的同羅士兵一樣,早就憋得不行了,他們渴望燒殺搶掠,釋放心中的**。
巴克手下一名百人長進到廳中,巴克認得那是自己派去守住大門的人:“巴克,門口來了三百多穿重甲的士兵,說是要我們立即回營,交出搶來的東西,不得出大營半步。”
“什麼?”巴克大怒:“那裏的兵馬?敢這樣命令我們。”
“好像是進城的安西軍。”那名百夫長說道。
巴克牛眼都要瞪了出來:“馬上要他滾,這裏是同羅的地方,一些士兵算什麼,就算是李佐國來了也是一樣,同羅人吃下去的東西什麼時候吐出來過?”
那名百夫長轉身出去了,在他看來門口的三百人左右的士兵算什麼,巴克千夫長說什麼照做就是了。
在門口站得筆直,身上的鎧甲反射出幽幽寒光,手中的巨型陌刀柱在地上,桑賈尼看上去沒有什麼不耐煩的表情,對麵的一百名同羅的騎兵卻是臉色不善,全部都騎在馬上,手中的武器也拿了出來,門內不停的湧出同羅士兵,已經超過了五百人。
這時那名百人長出門了,站在門口輕蔑的對桑賈尼說道:“我們千夫長大人說了,不管來的是什麼人,馬上給我滾,同羅人的東西任何人也無權拿走,包括李佐國在內。”
桑賈尼的眉毛慢慢立了起來,微一用力拿起了巨大的陌刀,嘴裏輕聲說道:“很好,那麼你們就全部拿命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