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佐國環視一圈,臉色變得嚴肅,對李逸說道:“我將龜茲交給你,你弄了個秦一洲起兵來給我,現在是怎麼處理的?”
李逸麵帶慚色說道:“末將考慮不周,本以為一幹文官能有多大能力,想要全部引出來一網打盡,沒想到秦一洲居然還請了原來的馬賊到都護府來暗殺,驚擾了鎮守使的家眷,末將願受鎮守使的懲處。”
李佐國問道:“人都拿下了?”
李逸回答:“全部拿下了,包括進府的馬賊家眷已經全部抓到,因為有兩千多人,龜茲牢房不夠,一部分關在城外末將的軍營之中。”
李佐國臉上露出了森冷的殺氣:“自從某在安西掌權以來,開商路重民生,為了讓各位官員能夠體麵,讓出大通商行的股份,同時設立養廉銀庫,你們自己問問,和六年前比,收入多了多少?吃我的,用我的,還要我撐起麵子,這官難道當得不舒服?一句君臣大義就要跳出來作怪造反,還用這麼卑鄙下流的招數,想要動李某人的家眷,當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當某的劍不利麼?”
李佐國這話一出,其中的殺氣令一眾文武全部噤若寒蟬,幾個文官全身都發起抖來,武將雖然沒有參與此事,但李佐國利劍一般的眼神一掃,這些彪悍的戰將都覺得心驚肉跳,紛紛低下頭去。
李佐國慢慢的說道:“十四名主犯全部斬首,家中直係男丁也全部斬首,女子全部送到邊鎮為奴,其餘的男子編入苦力營挖礦,時間為十年,不得提前放出,李逸,你捅出來的漏子你去處理這事。”
李逸苦笑一下低頭道:“末將遵令。”
李佐國這時臉上鬆弛了下來,笑道:“不要都垮著臉,你們做得不錯,這半年我不在安西,一切做得井井有條,有過當懲有功當獎,我是要獎勵你們的,不過現在我們安西還沿用大唐的一套官職顯然是不適合了,在長安時段天和就和我說過這事,我這一個多月也在考慮此事。”
楚天舒這時馬上說道:“臣請鎮守使登基稱帝,以正名分,為我文武激勵士氣。”
李佐國哈哈大笑:“稱帝?難道要我學安祿山那老匹夫,什麼都沒有準備好就登基稱帝,現在被打得縮回洛陽瑟瑟發抖,我李佐國不會這樣急迫,先不搞什麼稱帝,我決定先用漢時的官職,設三公九卿,每州縣,人口二十萬以上設郡,主官為太守,太守下設立巡防使一名,主簿一名,書辦若幹,同時設立七大將軍十二將軍職位,大將軍分前、後、左、右、車騎、驃騎、衛七大,十二將軍分三等,根據駐地不同冠名,爵位分公侯伯子男,分文武,不設縣鄉之分,爵位分世襲和非世襲兩種,封地每代遞減,爵位同樣每代遞降,三代之後就削減收回,鼓勵你們獲得爵位的後代努力上進,每三郡設立刺史,刺史直接向我負責,太守、刺史、縣令為文職,不再過問軍事,所有的領兵將領不得過問民事,一萬人以上的部隊設立隨軍長吏、隨軍參軍,並設副將兩名,主將身亡由副將接替。”
李佐國一邊說一邊觀察下麵文武官員的表情,見到每人臉上都沒有特別的神情出現,轉念一想,其實安西自從李佐國起兵以來,對於前途和官位肯定是要進行調整的,李佐國的手下文武官員心中早有準備,所以李佐國說出這話根本沒有意外。
李佐國接著說道:“大唐取禍之道在於節度使製度,節度使權力太大,軍政權力集中於一人之手,一旦用人不當,就會遺禍千裏,所以軍政分開勢在必行,從此民政和軍事各不相幹,軍隊兩千人以上的調動必須要六大將軍以上的批準才能進行,所有將軍直接聽命與我,凡是文職官員幹涉軍事的,一律問斬,你們可有異議?”
楚天舒率先躬身,大聲說道:“鎮守使所說為立國之道,理當如此。”
所有文武官員都反應了過來,一起大聲說道:“理當如此。”
李佐國滿意的說道:“好,現在某自領大司空一職,李護為前將軍,其餘兩公空缺,李逸為後將軍,阿力射為左將軍,段雲天為後將軍,段天和任治粟內史兼長安刺史,楚天舒為典客兼安西刺史,其餘職位暫時空缺,等到各位都立有功勳之時,少不得能夠登上高位,好了現在都下去吧,楚天舒和李逸留下。”
文武官員一起行禮退下之後,李佐國招李逸和楚%%武官員官職的分封問題,這是一個係統的改變,非一時之功,李佐國是要先將架子搭起來,到時候往這個框架之中填充官員即可。
至於稱帝,李佐國相信隻要時機成熟,將整個天下掃平之後,一切問題都是順理成章,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