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陸府。
月黑風高的晚上,商幼微騎在牆上,突然,她腦子裏閃過一道光,她原本混沌的腦子,瞬間變得清明。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極了。
原來,她穿書了……
隻是被封鎖了記憶,所以她對此一無所知,隻能被劇情推著走。
忍不住的,她低頭看了看屁股下麵的這堵圍牆,嘴角抽搐了下,一臉黑線。
她不過是罵了一句同名同姓的女配太蠢,放著好好的尚書夫人不做,要去紅杏出牆,她就變成了這個女配,被封鎖了記憶不說,她還將這個女配該幹的蠢事,一件不落地做了。
這個懲罰,可真真是太惡毒了!
但是眼下她所要麵臨的事情,才是最致命的。
隻要她跳下這堵牆,奔向那奸夫,就會被聞訊趕來的丈夫陸廷梟當場抓住,被休棄不說,還會落得一個蕩婦的頭銜,遭人唾棄,連娘家人都避之不及,最後落得橫死街頭的下場。
她知道,其實她的丈夫此時正在暗處看著她。
但凡她跳下這個牆,她便玩完了。
她的丈夫一向不喜她,若被他抓到把柄,那她勢必被掃地出門。
而商家的主母,向來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不但不會收留她,怕是還會對她落井下石。
想到原書中原主的下場,她的心為之沉了沉。
她可不想落得一個橫死街頭的下場。
她還是好好在陸家苟著吧。
即便陸廷梟這個人並不好相處,令人捉摸不透,但起碼也沒有苛待過她,吃穿用度,可比在商家時好太多了。
當然,陸廷梟對她沒有感情,甚至因為她是商家女,而厭惡她。
但拿他跟商家人比,他算是好的。
不過眼下的情況,太過棘手了。
往前一步是深淵,退後一步呢,則顯得太過於突兀,以陸廷梟的精明,肯定會產生懷疑。
畢竟今晚,她是要去私會“奸夫”的。
她突然不去,還往回走,陸廷梟定會懷疑,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他在暗處看著了?
她要怎麼做,才能讓自己從這件事情中摘除出去,而不留下任何把柄呢?
一時間,商幼微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少夫人怎麼不動了?”
不遠處的隱蔽角落,一個侍衛打扮的黑衣少年,低聲道。
他前麵站著的人,正是陸廷梟。
男人身姿挺拔地站在那裏,麵色晦暗難明。
他與侍衛在這裏站了好一會兒了。
可是那個女人從上了牆後,就呆坐在那裏不動了。
她為什麼不跳下牆?
隻要她跳下來,奔向那奸夫,他便能有理由休了她,將她送回商家。
然而那個女人就是一動不肯再動。
就在陸廷梟不耐煩,打算丟暗器,將她打下去的時候,就見那女人突然在圍牆上站了起來。
見狀,陸廷梟清冷的眉眼,劃過一絲欣慰。
這個女人果然沒有令他失望。
接下來,她就要爬下去了吧?
“心在跳是愛情如烈火,你在笑瘋狂的人是我,愛如火溫暖了心窩……”
“主、主子,少夫人在做什麼?”
看著在牆上,又唱又跳的女人,侍衛一臉茫然。
陸廷梟的俊臉有絲龜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