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說:“算了,也不是很難吃,別浪費錢了。”
劉一偉撲哧一聲笑了,噴的桌子上都是米粒,我嫌棄的說:“你太惡心了……”
劉一偉清清嗓子說:“真是不一樣了,以前你總是想著怎麼宰我,恨不得把我賣了換錢花,現在居然會給我省錢了,賢妻良母啊。”
我踹了他一腳,胡說個什麼勁,你才賢妻良母呢。我閉嘴低著頭不說話,他一句話就惹得我瞬間煩惱,我和他,真能一直走下去直到結婚生子嗎?我,真的甘心嗎?
劉一偉以為自己說錯話,央求著說:“我瞎說的,生氣了?”我搖搖頭,“快吃吧,我累了,吃完回去睡覺。”劉一偉看了我兩眼,沒再說什麼。
一路開車回到酒店,我心裏很煩躁,怕劉一偉看出來,隻能冷著臉不說話。雖然我們還沒到結婚的地步,但是這樣的可能竟讓我害怕。我也希望一生一世一雙人,也期待能跟一個人天長地久,女人幻想的一切關於愛情的美好,我也幻想著,但是,劉一偉,真是那個人嗎?我真要這樣和他一直走下去嗎?我不確定。閉上眼睛,眼前跳躍的竟是陳爵的麵容,我恨極了自己,早就決定把他放棄不是嗎,為什麼他總是沒有預兆的出現在我的眼裏,我的心裏,我的腦海裏。我惱火的掐著自己的手心,很疼,但至少可以讓自己清醒一點。
我們就這樣沉默著,劉一偉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也不敢輕舉妄動。我躺在沙發上,劉一偉在浴室洗澡。歡愉過後的悲傷總是分外疼痛,我把臉埋在手裏,靜靜的流著淚。最近總是這樣,白天怎麼都能過去,我也會大笑、會玩鬧,隻要天一黑,就不自覺的覺得孤單,不自覺的回想陳爵說的那番話,不自覺的想他。
浴室的門開了,劉一偉向著沙發走來,我趕忙擦擦眼淚,抬起頭來問:“洗完了?”
劉一偉隻穿了睡褲,上身赤裸著,我慌張的轉移視線。
他坐在我身邊:“然然,你怎麼了,還在生我的氣嗎?在車上不說話,回來也不搭理我。”
我笑笑說:“沒有,就是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水土不服。”
他點點頭說:“沒生氣就好,如果太難受就說話,我陪你去醫院。”
我搖搖頭說:“不用,我真沒事。我去洗澡了。”
他點點頭,我拿著睡衣走進浴室,把水開到最大。我把自己整個浸在水裏,重重的呼出口氣。
等我洗完出來,陳爵靠在床頭看雜誌,見我出來,他抬頭衝我笑笑。
我站在床邊問:“你,睡哪?”
他挑挑眉說:“睡床啊。”
我脖子一紅,雖然我倆也同床共枕過,但那時畢竟都是小孩子,現在這麼著,真心不太合適。
我看他沒有挪地方的跡象,指著沙發說:“那你睡床吧,我睡沙發。”他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嚇了我一跳,我撫著胸口問:“你發什麼神經?”
他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我沒說讓你睡沙發。”
我點點頭說:“好啊,那就你睡沙發,我睡床。”說完我就撲到床上,有床不睡,我傻啊。
他低頭看著趴在床上的我說:“我也沒說要睡沙發,咱們一起睡床吧。”我神經一蹦,這人不會來真的吧。我坐起來看著他說:“不可能,我不和你一起睡。”
劉一偉舉起手來說:“我發誓,我真沒想什麼不正經的,我就是想和你一起睡,隻是單純的睡覺,誰騙人誰小狗。”
管你是不是狗呢,反正我是不和你一起睡。
我不理他,抖開被子就鑽了進去,大喇喇的躺著,劉一偉看了我好幾分鍾,試圖用眼神感化我,我閉著眼睛不看,眼不見為淨。他見沒什麼餘地,隻能哀聲歎氣的躺在沙發上。我看他閉著眼睛不說話,以為他睡著了,就關了燈。
“啊切,啊切……”這已經是第二十個噴嚏了,我捂住耳朵說:“劉一偉,你至於嗎,不就是睡沙發。”
他可憐兮兮的說:“我這是真感冒,本來就是帶病出差,現在又沒被子蓋,誰扛得住啊。”
我才想起來他之前臉色是不太好,今天又忙東忙西,我又霸占著床和被子,是有那麼點缺德。
我喊了他一聲,他沒說話。我自顧自的說:“你上不上來,凍死了我可不管。”
還沒等我說完這人就掀開被子鑽了進來,我驚得趕緊往邊上挪,差點沒掉下去。劉一偉一把把我撈了回來,滿足的歎著氣說:“真暖和。”我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他一番,粗聲粗氣的說:“你放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睡這半邊,我睡那半邊。”
他拿下巴蹭蹭我的臉,突然把我壓在身下,曖昧的說:“然然,讓我親親吧,我想你……”我又羞又氣,雙手推搡著他,他嘻嘻笑著,就是不起來。
“就一下,真的,就一下。”他伸出手指打著保票。
我閉上眼睛不想理他,沒想到被他誤會成默許了,黑暗中他的唇覆了上來。
他激烈的吻著我,我不做回應,不知道為什麼,對於他的吻,我有些抗拒。我雙手推著他的胸,他感覺到我的不情願,慢慢停了下來,喘息著問我:“為什麼不回應我?”
我側過臉不看他,裝作很累的樣子說:“我很困,想睡了。”
他半撐著身體看了我一會,終究沒說什麼,拉過被子躺在另一側。
在我朦朦朧朧要睡著的時候,我聽到他說:“然然,明天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