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榮鵬本來也想走了,他總聽舅舅叨叨許瀚龍多牛逼,不也是讓人砸上銬子了麼?
郝天鴻趕緊把謝榮鵬拽住,並威脅謝榮鵬:你要是敢走,以後你這些破爛事兒,我特麼肯定是不管了。
娘親舅大,這謝榮鵬,還真聽郝天鴻的。
於是,謝榮鵬就這麼留在了名仕。
“我最近呢,欠了一屁股饑荒。但也算是把路給兄弟們鋪上了,就是地基不穩。現在沈輝昏迷不醒,老胡想從我這兒要安勝的錢可以。可沈輝的醫藥費,他也得給我付了。”
許瀚龍說完,拿起座機,直接給老胡崩了一通電話。
自己剛來龍源市的時候,老胡把陳子鋒跟沈輝就狠狠地收拾了一頓,那件事兒隨著許瀚龍給老胡差點送上西天,也就過去了。
可名仕本來就是老胡的。
半路殺出個鄭晨,把一個小弟給崩了。
安勝要說法,被許瀚龍的兄弟給紮了。
沈輝重傷,安勝慘死。
龍源市,兩個惡勢力團夥的梁子不僅僅是結下了,而是根本就無法解開。
“WCNM的許瀚龍,你他媽挺牛比唄?我告訴你,安勝死了,少於二十萬,一分都不行。當初在老醬油廠,知道你這麼能嘚瑟,早就給你幹死了就好了!”
“那你啥意思?就是想擺一下唄?”
老胡雖說是個老江湖了,可是當初那小胖子衝進場子裏,直接給一哥們崩上了西天。毫不誇張地講,老胡就算年輕時候,一腔熱血,一往無前,都沒許瀚龍這夥臭外地的心狠手辣。
更不用說已經去孟婆那排號的安勝了。
老胡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似乎他已經看到自己腦袋分家的自己。
“許瀚龍。大老爺們,出來混,就叫講究一方麵的規矩。老安家就這麼一個獨苗,這哢嚓直接給它掰斷了。往後幾十年啥樣都不知道,找你要二十萬過分麼?現在雷樹還在笆籬子,你把錢給我,這諒解書我直接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咱們各退一步,你看咋樣?”
“姓胡的,我看你真特麼是個胡子!你當我許瀚龍是傻逼啊?二十萬給你,給老安家的錢能有十萬麼?你他媽上牙磕下牙,放個屁的功夫想從我這兒掙二十萬?你他媽做夢!我實話告訴你,我被吳哥帶走了,但是沒幾個小時,我又出來了。咋回事兒,你心裏還不明白?”
說完這些話,許瀚龍一砸電話,怒氣衝衝地環視著在場的所有人。
幾個哥們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不知道許瀚龍下一步是什麼意思。
現在許瀚龍隻想把老胡送上西天跟安勝去作伴!
可是現在這些雷子已經盯上了自己,薛霆把自己從牢裏撈出來,這個人情,他肯定得還。
他回想起第一次見東旭的時候,他親姐,也就是薛霆的妻子,打扮的很是富貴...
“你們該休息就休息了。最近都消停點,別給我上眼藥。有啥事兒呢,天鴻。我第一時間聯係你啊!”
在名仕,郝天鴻是這裏的直接負責人。
在江湖,許瀚龍是團夥的頭目。
跟老胡吵吵把火一通後,許瀚龍想了想躺在病床上的額沈輝,還有仍舊被關在笆籬子的雷樹,這兩個兄弟,算是跟自己時間最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