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這是遇到收保費的了?
許瀚龍還想多看兩眼,就見那夥人開始肆意妄為的驅散著早餐店前的顧客。
“都他媽別看了,耀哥辦事兒。有他媽什麼好看的?散了散了。”
那夥人各個手持著鋼管鐵棍,見有人願意湊熱鬧,二話不說就往那些人腿彎砸去,要不就是用鐵棍捅人後腰。
許瀚龍也隨著人流往別家店走著。
就聽到一個滄桑的聲音在自己背後傳來:“老弟,你能不能跟耀哥說一聲。我們不是不給啊。可現在我老伴還等著吃藥呢。我不能見死不救啊,你再容我幾天行不行?”
“我容你?誰他媽容我啊?”
“我求求你了。這樣,再給我半個月時間,我回去湊湊。要是湊不出來,我這個店就不要了,給你們行不行?”
“放屁!”
混混頭子大罵一聲,繼續衝著那位老人吼道:“你給我這破店有個集貿用啊?我們又他媽不會做。喲,你兒子在店裏對我張牙舞爪的,是不是要幹我啊?兄弟們,給我砸!”
許瀚龍在街對麵神色漠然的注視這剛剛發生的一切,看著頭發有些花白的老人,正在低三下氣請求一個小流氓寬恕幾天的時候,許瀚龍心裏不知道為什麼感到一絲悲哀。
不過他不是聖人,他沒有保護所有好人的能力。
更何況,自己本就是一個敗類。
“龍哥,你在這兒啊?”
丁博與沈立峰也是打車回來的,一路上沈立峰的臉色變得慘白,因為他一聯想到,綦三刀被自己與丁博砸斷了腿,在地上沒完沒了的翻滾。
還有綦三刀滿嘴都是鮮血詛咒二人不得好死的恐怖表情。
這讓沈立峰越想越害怕。
許瀚龍瞥了一眼淡然的丁博,還有跟自己打招呼都顫抖的沈立峰,他笑了笑:“那條瘋狗,沒咬你們嗎?”
“沒有,不過沈立峰嚇到了。”
許瀚龍走過去,拍了拍沈立峰的肩膀,沈立峰雙腿一軟,差點沒癱倒在地。
“立峰,買點東西,回家吃飯了。吃完飯好好睡一覺,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龍哥,立峰其實是怕被抓。”
丁博覺得自己在許瀚龍麵前沒有隱藏心思的必要,他與許瀚龍年紀相仿,卻在許瀚龍身上看到一種深不可測的心機。
許瀚龍掃了一眼正在喝粥的沈立峰,沈立峰端碗的手在不斷地打著顫,粥撒了一小半出來,他想擦掉那些粥,可紙到了他手上,手卻不聽使喚。
許瀚龍輕輕地放下碗,伸手猛然握住了沈立峰正在不斷顫抖的手腕,冷聲說道:“沈立峰,看著我!”
沈立峰緩緩抬起頭,眼眶竟然有些發紅。
“你昨天不是喊著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嗎?怎麼天一亮就不作數了。丁博,立峰,我告訴你倆,我要在青泉縣弄點大動靜,而你倆是我的左膀右臂。咱們共同進退,就算是死,我許瀚龍陪你們一塊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