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博三人被許瀚龍這不要命的氣勢嚇得連連後退,他們求救般的看向趴在窗口看好戲的飯店老板。

丁博顫抖的嘴唇,支支吾吾道:“刀哥,這,這怎麼辦啊?”

順著丁博的目光,許瀚龍對著刀哥輕笑一聲,用餐巾紙隨手擦了擦臉上的鮮血,一屁股坐會凳子上,大聲問道:“到底上不上菜?”

此時的許瀚龍就如同饑腸轆轆的野獸一般,誰要不讓他吃飯,恨不得有想砸了飯館子的心。

“丁博,過來洗把臉。小山,你倆去隔壁家點兩個好菜,我今天跟這哥們好好喝一頓!”

“我不喝酒。”

許瀚龍謹記宋勳的話。

喝酒會使人變傻。

“行,哥們。我給你燒水了,我喝行不?”

刀哥拎了把凳子,坐在許瀚龍麵前,將手上的幾個白麵饅頭,還有小涼菜放在桌子上。

許瀚龍拿起饅頭就是個啃。

“你不是老飯桶的人啊?”

刀哥點了根煙,上下打量著許瀚龍。

他眼神中,有懷疑的意味。

“老飯桶是誰?你就讓我這麼一直幹噎?我看你是想把我噎成飯桶吧?”

媽的,這小小青泉縣真是藏龍臥虎啊。要不是自己嚇唬住丁博,自己就成了這家黑店待宰的羔羊了。

關鍵是,下回遇到這種事兒還能嚇唬住別人嗎?

不過了,先吃飽再說。

刀哥摸著下巴,嘴裏倒吸一口氣,看到許瀚龍跟逃荒的一樣,不應該是裝的。

想到這兒,他咧嘴笑了笑。

窗外傳來春雨的聲音,淅淅瀝瀝的雨水衝刷著飯館的玻璃大門,飯店一時間鴉雀無聲。

“哥們,你叫啥名字?”

丁博洗完臉,也搬了個凳子過來坐。

“許瀚龍。”

一個白麵饅頭下了肚,許瀚龍這才感覺好受不少。

“我叫綦三刀,別的不敢說。你在這條街上,我說話還算好使。我一看你就是逃難來的吧?打扮的油光水滑的,膽子又大,不怕惹事兒。一看你在老家也是個頭子吧?”

“算不上頭子,過來混口飯吃。”

見菜遲遲沒到,這一天舟車勞頓的許瀚龍漸漸有了倦意,他頭有些暈暈沉沉,從兜裏掏出二十塊錢,放在桌子上:“一壺開水,兩個饅頭,這些小菜。我給你二十塊錢,你也不算賠。我得回去睡覺了。”

許瀚龍拿錢的時候,綦三刀看到了許瀚龍手中的手機,他頓時雙眼放光。

“你不能走。兄弟,我們也沒什麼錢。借點錢花花,到時候我綦三刀保證你在一街都橫著走,怎麼樣?”

“借多少?”

“五千塊錢,一個月,不再找你,怎麼樣?”

任何外地人對青泉縣的當地混混來說,就是一位財神。

特別是這些為了躲事的混混,一般都是怕事兒的主兒,讓他們損點金銀財寶就能保證平安,這幫外來混混隻能幹吃啞巴虧。

許瀚龍把兜裏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綦三刀往手上吐了一口唾沫,在那開始數著錢,當看到許瀚龍把鋼鏰都掏出來的時候,他還大度的推到許瀚龍麵前。

“我們不花鋼鏰,這三袋饅頭你拿走。可這還差四千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