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楠他們喝了幾瓶酒,借著酒勁酣然入睡。
但陳子鋒則毫無睡意。
他內心做了一個決定。
淩晨時分,大多數人都已經臥榻鼾睡,但有一種人,黑夜,是他們狂歡的開始。
兩輛破爛不堪的麵包車停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邊。
明天看樣是個壞天氣。
萬裏天空,沒有明月,也沒有星星。
“咱們順著前麵吊橋走過去,然後往左看,那邊有個院子應該是亮燈的。要是亮燈的的話,咱們就去。不然就改天,其他的就按照商量好的幹。知道了沒?”
“對了,窩棚旁邊有個棺材,那是空的。你們別害怕就是了。”
眾人分批登上吊橋,景楠與陽子,陳子鋒在隊尾。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錢串子認識景楠與陽子。
錢串子在這兒用破敗不堪的房子,在這兒開了一家賭場!
賭徒真是無法用正常思維理解,隻要有機會,他們在荒山野嶺也敢搭起賭桌。什麼怕不怕豺狼虎豹,隻要手沒斷眼沒瞎,那就賭一場是一場!
傾家蕩產,家破人亡是絕大部分賭徒的歸宿。
當然,也有真正戒掉,重新上岸的。
前一幫人拐彎就看到了若隱若現的燈光。
下了吊橋,有兩個人直奔著這夥人就來了,他們手裏人人拎著個大鐵棍子。
一束明亮的燈光打在其中一個人身上,燈泡瞬間把他晃到眼前一黑,他笑著擺擺手:“哥們,我們都是客人。你這是幹嘛?”
“沒有,帶家夥了沒?我們得搜身,不然錢哥知道了,我們可就慘了。”
把手電筒交給旁邊那個人,上去就要搜身。
前麵的人當然沒帶任何東西,這時,陳子鋒也看到了亮光,加快了步伐。
景楠一愣。
他不知道陳子鋒要幹什麼。
隻能帶著陽子緊隨其後。
“給我也一起搜了唄。反正我們也是來玩的。”
陳子鋒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
“哥們,好飯不怕晚,就別差這一會了。我搜完他們,第一個就搜你。”
另外一人拿著手電筒在陳子鋒麵前晃了晃,發現他是個陌生人,也就沒說什麼:“你他媽快點啊。那玩意隨便搜一下就行了,意思意思得了。”
陳子鋒見那人不來,隻能繞到他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哥們...”
“誰他媽跟你哥們哥們的。”
陳子鋒從後腰拔出槍,一個槍托砸在了男人的頭上,男人腦袋瞬間破了一個口子,不斷地溢出鮮血。
“你們知不知道...”
那人想搬出錢串子的名字,陳子鋒又是一肘子,那人瞬間癟犢子了。
一句話都不敢說。
那個正在搜身的人從腰間拔出卡簧,剛往前蹋了一步,就感覺自己脖子傳來陣陣涼意。
他知道,今天是攤上事兒了。
“把他倆都給我綁了,等我問幾個問題之後,再給他們扔樹林裏去。”
陳子鋒開始吩咐幾人幹活。
可那些人都是景楠那邊的,都回頭看向景楠。
“就按他說的做。”
景楠隻回複了這麼一句話。
“大哥,大哥。我也就是別人的一條狗,你整我們沒用啊!”
一害怕,一哆嗦,手中的刀也砸腳麵子上了。
“別跟我廢話,不然老子開槍打死你!”
“裏麵幾個人,有沒有槍?”
當被死亡威脅的時候,人的底線也就沒有那麼高大上了。
男人斷斷續續地說:“裏麵六個人,沒有槍。大哥們,你們是要錢嗎?要錢的話我們沒有,都是馮哥跟老板單向聯係的。不過送錢會很快,大哥我認栽,綁就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