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瀚龍這才將心放回肚子裏。

“東升,你怎麼來了。”

“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還想瞞著我不成?”

東升輕聲關上了門,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許瀚龍。

他知道許瀚龍是為了保護自己,為了自己那個什麼養路段的工作,

有一份體麵的工作,總比跟著他當混混強。

這是許瀚龍的原話。

許瀚龍眉頭一皺,聽出東升內心的不快,沒說什麼。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了?你口口聲聲說有事兒第一個告訴我,你告訴了嗎?怎麼?我楊東升不是你兄弟?”

“這件事我會替兄弟們報仇的。”

對於楊東升一連串的發問,許瀚龍選擇拒不回答,隻是冷冷地丟下了這句話。

許瀚龍打算廢了馬平,不管是什麼代價,哪怕一命換一命。

這些兄弟都是跟著自己從窮日子過來的,這一個月剛剛有些好轉,卻因為自己遭受如此大難。

自己一瞬間感覺有些羞愧難當。

他情願馬平這些人的刀子全都砍在自己身上。

“我辭職了。”

東升點了根煙,他不在乎這裏是不是醫院,大不了被人罵一頓。

他心裏煩躁得很。

“你不後悔?”

“後悔?三年前你進去的時候,不是問我是不是你兄弟嗎?那現在我問你,我楊東升是不是你兄弟?是你兄弟就別廢話,這麼多人在一起,我他媽就不信馬平能翻了天!”

東升的話,振奮在場的每一個人。

許瀚龍承認,論口才,沈輝比自己強幾倍,那東升則是比自己強幾十倍。

一直沉默的陳子鋒緩緩起身,他看向許瀚龍,眼神中帶著一抹愧疚。

要不是自己罵了小川,劉光也不會來。要不是自己找倆哥們拍了劉光,也就不至於馬平砸廢龍哥的手指,後來這兩個兄弟又遭了殃。

“龍哥,我想跟你談談。”

“單獨?”

“嗯。”

許瀚龍把手槍交給了東升,東升將煙頭彈在地上,用腳踩滅。

“行,你倆出去談。我跟旭子還有沈輝在這兒,出不了事兒。”

陳子鋒擔心隔牆有耳,選擇了去麵包車上談。

陳子鋒給許瀚龍恭敬地點了一根煙。

許瀚龍沒有說話,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白煙,這才感到了些許的放鬆。

“龍哥,馬平你想怎麼辦?圓夢舞廳,咱們怕是動不了吧?”

“嗯,我也在考慮這件事。咱們要是去城東,馬平手裏那些點子,絕對會注意到我們,到時候更不好下手。”

“龍哥,你還記得我找那倆兄弟去拍劉光嗎?”

除了當事人,誰都不知道馬平是為什麼來東升家把許瀚龍毒打一遍的。

許瀚龍身邊的人,幾乎沒有主動挑事兒的,除了陳子鋒。

“有話直說,道歉就沒必要了。”

“我想把其中一個人介紹給你,他叫林億,他絕對敢動馬平。”

許瀚龍猶豫數秒,反問道:“什麼條件,嘴嚴嗎?”

禍從口出這個道理,許瀚龍是堅信不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