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盛,我的病可以不治。可他是建國的兒子啊,你這讓我下去了,怎麼麵對建國跟鴻雁啊?你這不是在坑人嗎?”

女人聲嘶力竭,她真不想讓從小叫自己嬸子的許瀚龍,也走上他父親的老路。

張盛扶著妻子,讓她坐在沙發上,安慰她不要情緒波動太大。

“許瀚龍這小子,跟建國一樣。就算是南牆在他麵前,他也要砸碎了再走。你知道我為什麼能跟建國認識這麼多年嗎?就是因為,我們的性格一樣。為了你,我做什麼都無所謂。”

陳子鋒一人在樓道裏快凍成冰棍,見許瀚龍下樓,他突然出現在許瀚龍麵前。

許瀚龍微微一愣,隨之笑了笑:“你小子膽大了,敢跟蹤我了?”

陳子鋒摸了摸腦袋,嘿嘿笑道:“我聽餘哥就是這麼給我講的啊,好多江湖大哥都被想出頭的小混子,一刀抹了脖。那些大哥永遠不知道,自己不是死在仇人手裏,而是成為了他人的墊腳石。”

許瀚龍今天心情確實不錯,他揚手扒拉陳子鋒的肩膀,笑罵道:“你小子,那是你餘大爺,還餘哥。跟他聊兩天,屁磕倒是學了不少。”

兩個人邊說邊向招待所走去,這是張威一個朋友開的,安全性最起碼肯定有保障。

該說不說,許瀚龍被馬平那一砸,砸掉了半分銳氣。

隻不過這種銳氣,早晚都能從別人身上再重新獲取。

“龍哥,餘哥。哦不,餘大爺說,年前他想開一個活魚館。到時候掙不掙錢無所謂,就是想吃咱溝裏的魚。”

“哎。子鋒。你說我許瀚龍上輩子是積了什麼德?能遇到你們這幾個好兄弟?”

餘哥這算是無形中幫自己了一把。

活魚生意接近穩定,許瀚龍找了兩個專業人士負責殺魚售賣,這樣就把大城與沈輝從攤位上撤了出來。

天氣見諒,魚溝有著其他兄弟,白坤與王旭也從糖廠來到了風城。

至於東升,許瀚龍為了不耽誤他的工作,便讓他安心工作,別太操心兄弟們的事兒。‘

“東升,有事兒的話。你肯定跑不掉,所以就好好上班,別讓爸媽擔心。”

不為別的,就為了那個還未正式開業的遊戲廳做人手準備,還有不少人打算來投奔許瀚龍,許瀚龍倒是沒有拒絕,給了那幾個兄弟們拆了幾條好煙。

許瀚龍擦了擦額頭前的虛汗,他是真的不適合站在多人麵前說話,這會讓他有些不適。

他果斷把樂意白話的沈輝推到前麵,讓他代替自己說話,有的人理解,有的人不服。

“艸,咋的?他許瀚龍是什麼傳說人物啊?活在小說裏?見他一麵比他媽撿錢都難啊?”

“你放啥屁呢?我看你真是活擰了。輝哥,你就說幹不幹,幹的話,就這幹巴猴,我兩電炮送他見他太奶去!”

兩夥人正吵吵的不可開交,餘老六的大嗓門突然響徹在眾人耳裏。

“幹雞毛啊?都在這兒堵著,他許瀚龍又不是新娘子。一個大老爺們有啥看的?你餘哥在步行街新開了家活魚館,不服的,都去哪。咱爺們掰掰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