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衡說:“事關機密,恕我無可奉告。”
雲辰愣了一會兒,心裏卻已經開始猜測。
雲辰琢磨著:“這個項目是為了提升你的公眾形象,讓你更加親民。那他們應該一直會監測著你的民意指數。難道說,隻要你的民意指數升到某個數值,他們就會卸磨殺驢,把我掃地出門?啊……房子雖然登記在我的名下,但也沒說一定給我啊。那房子車子屬於婚前財產,我是不是也分不到?怪不得他說一年五千萬,按月支取。敢情其實他知道這事情不可持續的,說不定到時候三五個月就終止協議,到時候我就隻能拿那幾個月的錢了……至於說好的兩百萬年終獎,自然也是泡湯了。”
琢磨出滋味來了,雲辰大呼:湯校長大奸商!軍部你欠我的拿什麽還!
雲辰忙抬頭問危衡:“我猜得靠譜嗎?”
危衡還是那一句“恕我無可奉告”。
雲辰氣得咬牙:“我們還是不是兄弟了?”
“不是。”危衡說,“我們是即將結婚的關係。”
聽著危衡一本正經地說出這句話,雲辰一陣好氣,但又一陣古怪的羞澀。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羞澀個什麽勁兒,又不是真正的情侶。
雲辰略帶幾分氣地說:“你別這麽說,我還沒答應呢。我也可以選擇不和你結婚的。”
聽到這句話,危衡眼皮低了低:“當然。”
雲辰看著危衡這寂寞的模樣,心下不忍,又說:“其實,無論有沒有錢,我都會幫你的。但我隻是不喜歡……”
危衡看著雲辰:“不喜歡什麽?不喜歡我?”
“當然不是。”雲辰忙說,“我是不喜歡那種被安排、被愚弄的感覺。”
危衡說:“我能理解。”
危衡神色微黯:“如果你不願意,我會讓你全身而退的。”
雲辰看著危衡,危衡明明說著這麽堅定的話,看起來卻脆弱如同當年那個被石子砸中的少年。
回憶到這一幕,雲辰好像也回到當年,重溫當年那個明明自己也就是白斬雞小屁孩卻仍要充英雄保護一個天生殺神的熱血。
雲辰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和自信?
他眼前這個人是人間兵器,是基因改造者,是地球太空軍的首領,是以一己之力能擊退蟲族千軍萬馬的鐵血將領。可是,雲辰對他充滿著不可思議的保護欲。
雲辰卻放任這種不合時宜的保護欲在他瘦削的身軀裏奔騰:“我能看出來,你這些日子過得很不開心。我希望,我的存在至少能讓你高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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