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更迭,改變不了的是已經在心中落下的痕跡。
我選擇關一扇門,不再走出去。
但是窗外明媚的陽光慢慢暖著我。
告訴我,也許。
冰冷的心同樣可以擁有花開。
正如,每一株小草都是花。
記憶是把刀,試圖劃開門鎖,沒想到,劃傷了心。
“其實你根本就不開心,對嗎?”臨源很深沉的對我說,“小昕,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倚在楊樹幹上,單腳撐地,好像一個憂鬱的王子。
不是誇張,隻是我這個人的詞庫量很匱乏,我是個徹底的理科女生,隻是不是才女,我隻有中等的成績,中等的樣貌,至少到昨天,我都覺得上帝待我是比較公平的,給我的沒給我的,很均勻。
臨源是個很優秀的人,記得小學的時候,人家就說他是個元帥命,又帥又聰明,連街坊的大媽都叫他“元(源)帥”,可想而知,他是個很不一般的男孩……
“哥們兒,你……”我有些語塞,“你不是要轉學嗎?快走吧……顧媽媽在校門口等你了……”
“昕兒”,臨源不知道是不是哭了,他的話裏充滿了鹹澀的味道,“你不能一起轉嗎?這裏……我……你……”
我不想聽他的道歉他的難以言語,我隻想不給他留下軟弱的印象,短短的半天,我估計已經把這輩子的淚水哭完了。
“走吧。也許,大學裏……”我背對著他,輕輕擺擺手,“不去送你了,我怕……我怕……我會哭……”
已經落淚了……對不起,我怕我會因為你的存在變得軟弱不堪。該麵對的,終究要我自己去麵對……
多年以後。
我,紀可昕,在別人眼裏是個朝九晚五的粉領一族。賺錢,是我生命裏不可缺少的真理,財不外漏,也是我的人生守則。
和臨源分開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也沒有再見到。對於我來說,這是個好的消息,因為這樣,他便是艾昕生命裏那個一直一直很陽光的男孩,背倚著楊樹的深沉的模樣,是我記憶裏一道很美很美的風景。
“紀可昕”注定不是其他的“灰姑娘”,妄想成為白天鵝,其實,我更奢望的是做一個醜小鴨,普普通通快快樂樂的過著自己認為的幸福生活。在別人眼裏,或許真的可以這樣一直平淡下去。
但是,如果沒有了曾經,沒有了現在的依舊,又怎麼會有這個故事……
“嗨,丁經理,有什麼事情?”
我獻好似的走進15樓人事部經理的辦公室。丁麗默是我高中認識的同學。“哎,都說了,兩個人的時候叫我‘小默’,你磕磣我吧。”
丁麗默是個很清秀妖嬈的女人……不是矛盾,她比我大兩歲,卻是有著比她同齡人更出色的地位……Ahome總監尤新的妻子,Ahome的人事部經理。
當同齡人還在大學幼稚的做著學生會的幹部幹事的時候,她毅然踏入社會,結婚生子,當同齡人在為求職四處拚爹尋親的時候,她已經是把寶貝兒子丟給保姆而自己開著標致背著LV拿著iphone全世界旅遊去了。這或許是因人而異的結果,但是她的大學同學毫無例外的均評價她:傍上大款了。